“阿荷比不得姐姐……”
阿荷說話細聲細氣。
“隻會配些尋常的迷藥、麻藥、傷藥……還有毒藥。”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毒藥來。
阿荷此言一出,其餘人看她的目光瞬間變得畏懼。
這對姐妹花,一個比一個更不好惹!
“你用什麼配藥?”
托三哥陳宜的福,陳容對藥理還算了解,所以特意問了一句。
阿荷抬頭奇怪地看了陳容一眼,交代道:
“隻是尋常的草藥,山裏一般就有……”
山裏就有?那豈不是連成本都可以不計了?
陳容是個商人,聽到這裏,難免心動,她看了看阿芙,又看了看阿荷,隻說了一個“好”。
“還有你們兩個!”
她按捺住激動,看向了最後的土匪二人。
“我還不知二位的名諱呢!”
“郎大。”
“諸二。”
這二人答得悶悶不樂。
陳容心情不錯,沒和他們計較:
“一個姓郎,一個姓諸……對了,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
她終於想起了那個被小淘氣來回踩踏的倒黴人。
她不提還好,她這麼一提,郎大和疤麵瞬間變了臉色,一個麵色沉痛,一個眼眶微紅。
“不會是我那騾子……闖下的禍事吧?”
陳容的臉色難得有幾分心虛。
即使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她也是舍不得懲罰小淘氣的……
倒並非刻意袒護,隻是想起前世小淘氣被她帶到薑家,不出一年便莫名死了,她便……狠不下心……
小淘氣之死是種預兆,之後所有的死亡和分離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就在陳容心情低落之際,郎大終於開口了:
“和主子無關,楊三……”
他聲音哽咽,說話斷斷續續。
“是在與其他幫派的鬥爭之中被殺的……”
郎大三人被陳容教訓之後,又被太妃家的下人送到了官府,然後就是長達幾個月的牢獄之災……
楊三運氣不錯,被踩踏的傷口在牢中反而漸漸好了起來……等到了出獄的時候,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隻可惜他們剛從牢裏出來,回到老窩,就趕上了其他幫派的突襲……郎大手下的人近乎全滅,最後隻活下來郎大和疤麵兩個,楊三也折在這裏頭……
“被殺了?”
陳容一怔,看向郎大和疤麵的目光帶上歉意。
“抱歉,提到了二位的傷心事……”
郎大抬頭懷疑地看了陳容一眼。
疤麵聽了這番話,頗為不自在:
“沒事兒,都過去了……”
郎大和疤麵現在算是她的人了……
陳容念頭一轉,笑著問道:
“那你們想替他報仇嗎?”
“報仇?”
郎大推開反應慢的疤麵,咽了咽口水。
“您是認真的嗎?”
“當然!”
陳容語氣誠懇。
“那真是……”
疤麵正要拍手稱慶,卻被郎大製止了。
“老大你……”
郎大一點點收回了手,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我們過去幹的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後落到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實在是沒什麼好抱怨的……”
“老大,你、你是這樣想的嗎?”
疤麵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郎大,滿臉不敢置信。
“難怪你從來不提為他們報仇……楊三,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