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棋,臥房內就隻剩下陳容和茜羅兩人。
陳容拿起一旁的繡架,就開始飛針走線。
茜羅許是得知了陳斯出了事,看上去精神像是有些恍惚。
陳容繡完一片花瓣,抬頭一望,見茜羅心不在焉,勸道:
“你要不回屋去睡會兒?”
茜羅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可最後還是拒絕了:
“不了,奴婢就和小姐說說話就不困了……”
“你啊……”
陳容搖頭笑了一下,手執繡花針在繡架上翻飛。
“也成,那你想聊些什麼呢?”
茜羅走近了,坐到床邊,想了一會兒,問道:
“小姐和陳斯究竟在打什麼啞迷?能否告訴奴婢?”
陳容繡花的手慢了下來,開口道:
“你倒是直白的很……”
“小姐不是說過,奴婢是您最信任的人嗎?”
茜羅眉眼低垂,語氣溫柔。
“奴婢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陳容手頭上停下,這才抬頭瞥了茜羅一眼。
“小姐您看什麼呢?”
茜羅被陳容看得不自在,慢慢低下了頭。
陳容這才收回眼神,繼續手頭上的勞作,突然開口道:
“陳斯這次受傷恐怕和薑銜脫不了關係……”
茜羅瞪大了眼睛。
“他是在跟蹤薑銜的時候被人襲擊的……”
陳容見繡線不夠了,開始收針。
“可他好好的為什麼……”
茜羅眉心微蹙,臉上染上了輕愁。
她是對陳斯的行為非常不滿,畢竟這世上哪有做奴才的窺視做主子的道理?
“因為那是我的命令……”
陳容出言解釋道。
茜羅臉上驚訝難掩。
小姐居然讓陳斯跟蹤姑爺?
陳容知道她的疑慮,也不做解釋,繼續說道:
“先撇開我讓陳斯跟蹤薑銜的目的不談,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被人襲擊?”
茜羅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他發現了薑銜半夜和晉王私會……”
陳容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像是無聲的冷嘲。
“晉、晉王?”
茜羅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陳容抬手示意讓她坐下:
“不過是提到晉王而已,你怎的這樣失態?”
“小姐那不是別人,那可是晉王……”
茜羅想要為自己分辨兩句,接著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咱們侯府不是與秦王交好嗎?這姑爺怎麼能和晉王混在一塊兒?他這不是陷咱們侯府於不義嗎?”
“聽了你這番話,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陳容從針線盒裏挑出一縷紅絲,開始穿針引線。
“以前你總算幫著他說話,虧我還擔心你被他迷暈了頭呢!”
茜羅聞言,羞愧的滿臉通紅。
她確實幫著薑銜說了不少好話。
一方麵是她依然對小姐和姑爺的關係抱有幻想,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薑銜確實有他獨特的魅力。
“小姐,奴婢之前不過是一時糊塗,雖然小姐早就和奴婢透過底,但奴婢這心裏,也一直不願相信姑爺會如此……”
茜羅心裏別提有多悔恨了。
“小姐放心,奴婢雖然不中用,可也曉得禮義廉恥,姑爺既然做出此種不義之事,奴婢自然不會再被他迷惑……”
陳容聽了她這一番剖白,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你能這樣想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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