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軻查看了看李海門的情況,微微皺眉,說:“他中了一種叫‘夢黃粱’的毒藥,不滿四個時辰是不會醒過來的。”
“那就等他醒來吧,等他醒來你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好了,我們還有事,就不等到天亮了。你歇著,咱們走了啊!”陸寧一邊說邊給邊城使眼色,示意他馬上走。既然知道鍾栗縣知縣莫非昌就在什麼天成寺,那還待在這破廟幹什麼,直接去天成寺去找他唄。
“二位暫時還不能走。”陸寧一拉著邊城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明軻的阻攔聲。
陸寧一轉身挑眉,故意說:“怎麼?你不相信我們剛才說的話?還是你覺得你能代替官府辦案啊?”
“在下並非是不信兩位的話,但二位若走了,這裏隻剩在下一人,在下豈不是就成了最大嫌疑人?還是一起等這位先生醒來為好。”明軻並沒有被陸寧一的言辭激怒,平靜地說,“在下自然無法代替官府辦案,但可以謹守規矩,等待官府前來查辦案情。”
陸寧一冷哼一聲:“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既然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裏,自然不怕官府查問。我們也會向官府說明實情。但眼下確實有要事在身,一定要離開。告辭!”
“在下奉勸二位還是留下比較好。”明軻慢悠悠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陸寧一拉著邊城走了回來:“留下比較好,那就留下吧。”說著還點了點頭。誰知道這些npc有沒有什麼特殊技能,要是栽在他們手裏恐怕會笑掉別人的大牙呢。
明軻:“……”
邊城:“……”那你剛才做什麼姿態?還以為你要大發神威呢,你怎麼就不能安常理出牌?
陸寧一放開邊城的手,自己坐在旁邊的稻草上。“不過剛剛聽這位暈過去的先生說知縣莫非昌就在什麼天成寺。要不我們直接帶著他去天成寺怎麼樣?”
“可以,但這人要你倆扛。”明軻淡淡的回答。
陸寧一看了看邊城,邊城擺手說:“我還是個孩子呢!”
陸寧一:我還是個小仙女呢!
“那好吧!邊城咱們還是休息,等天亮以後再說。”陸寧一靠在牆上,對邊城說,“反正這位明先生似乎是個高手,那就不用怕壞人害你了。”
明軻笑了,他一笑就顯得特別溫柔:“高手談不上,明某行走江湖,隻是有一二防身手段而已。”
陸寧一讚歎說:“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看見明軻收了笑,麵露不愉,說的話連忙拐了個彎:“剛才那位靳姑娘可真是個美人兒啊!你說是不是,邊城?”
邊城有些莫名其妙:“剛才咱們躲在神像後,而且你用手捂住了我的大半個臉,我哪裏能看得見她長得怎麼樣?”
陸寧一隻好尷尬的笑:“小孩子看什麼美人啊!還是沒看見好,沒看見好。”
後半夜算是平靜的過去了。
等天大亮了,李海門也清醒了過來。他剛一清醒,陸寧一就搶先問道:“先生,你怎麼樣?你怎麼躺在這兒呢?是誰傷了你?”她怕明軻說出自己和邊城兩個人旁觀了他和靳萱的恩怨情仇。明軻也沒有出聲,任她詢問。
李海門動了下身體,牽動了胳膊,痛呼出聲。他在地上躺了一晚上,身體肯定是各種不舒服。陸寧一旁觀了晚上的那一出戲,自然不會的管他。邊城大概沒那個意識,不知道為什麼,作為大夫的明軻也無視了這一點,任他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
李海門隱瞞了靳萱挑斷他手筋的事。隻說是遭遇了強人,而自己身上又沒帶銀兩,勒索逼問無果後挑斷了他的手。既然沒有牽扯到自己,陸寧一和邊城也樂得裝傻,而明軻似乎也無意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