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一感覺向珵這太子當的真挺可憐的,誰都可以橫加指責。
“這還真奇怪!太子既然沒有挪用公款,那他的花銷就是自個兒掙來的。難道還不能允許有能力掙錢的人花自己掙來的錢?至於太子的學業問題,那是太傅們應該操心的事。要是太子能自個兒主動的好好學習,要他們幹什麼?最後,再來說說尊長,現在你可以當著皇上的麵說一說,誰敢當太子的尊長?”
最後這話一出,大家們麵麵相覷,沒有人出聲了。“天地君親師”,君可是排在前頭的。這朝堂之上,除了皇上皇後,最有資格稱太子尊長的人就是邊丞相,他自然不會說出“太子目無尊長”這樣的話。
一片安靜中,那大臣又掙紮著說:“太子整日在外遊山玩水……”
陸寧一截住他的話頭:“都說了太子那是在四處查訪民情。再說了,在外走動,總比留在京城裏整天跟蹤人家姑娘好吧!”
向璥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正在乘這個機會偷看辛夏呢。倒是辛夏聞言抬頭看了下陸寧一,臉上神情不明。
這日陸寧一舌戰群臣,朝堂之上大獲全勝。下朝之後,在分別之時嘉文帝盯著她看了許久,皺眉,問:“皇後,你現在又覺得珵兒好了?”
陸寧一用很官方的口吻說:“璥兒和珵兒都是皇上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孩子,我覺得他們都很好。”
嘉文帝嗤笑,打量著她說:“朕從不知道皇後口才如此了得。”
陸寧一笑眯眯地回他:“皇上你也太不了解臣妾了!皇上慢慢看吧,臣妾會的還多著呢。”
說完這話,看著嘉文帝拂袖而去的身影,陸寧一笑的很開心。
幾天後的一日,陸寧一正坐在禦花園臨湖的亭子上發呆。她手中拿著一把二胡,右手在無意識的摩挲。這個世界中的二胡跟現實世界中的二胡形狀挺有差別的,這把二胡還是陸寧一讓工匠按照她給的畫像做了好幾次後,最接近現實世界中二胡的一把。
為什麼要做二胡?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她心底是想留住一點現實世界的影子吧!
不知道現實世界中的陸爸陸媽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被掉包了?摸著二胡,她就會想起當初陸媽給她報興趣班的事。
真是恍如隔世啊。陸寧一抬頭望著天,希望淚珠不要滾了出來。為遮掩情緒,她拉響了手中的二胡,輕快的樂曲聲飄揚了開來。
“陸姐姐!”一個少年的喊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循聲看去,就看見了長高了許多的向珵和跟在他身後的彭玉橋。
陸寧一臉上露出了微笑,她停了手中的動作,正要出聲招呼,就見向珵臉上的神情變了,失望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參見皇後娘娘。”向珵規規矩矩的行禮,陸寧一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已不是原來的“陸姐姐”了,到了嘴邊的話也改了,淡淡的說,“原來是太子殿下啊。”
跟在身後的彭玉橋也向陸寧一行了禮。他將這倆人剛才的神情對話都收入了眼底,神情若有所思。
向珵盯著她手中的二胡問:“不知皇後娘娘從哪裏得來的這把二胡?”
“閑來無事,讓工匠做來玩的。怎麼,太子殿下也曾經見過這種二胡?”
“認識的一個朋友用的就是這種樂器。這麼說皇後娘娘也曾見過這種二胡,皇後娘娘在哪裏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