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要不要繼續讓蘇雅以身試藥,還未等斯憶聖得出結論時,突然而至的一件事,將斯憶聖的一切瞬間打亂。
“木希,你是認真的嗎?”斯憶聖問著夏木希,而他那張生的比女人還要美麗地臉上,卻寫滿了意外和震驚。
“對不起啊,本來在醫院說什麼最後一次對你任性的,結果現在又對你提了這種會讓你完全被其他人誤解和敵視的要求,我啊,還真是食言的太快了呢。但是斯憶聖,這件事,這一次,就隻有你能夠幫我了,因為你是最合適的。”夏木希看著別處,輕聲說著。雖然那張蒼白地臉上一直漾著笑意,但是斯憶聖知道,那隱藏在笑容背後的,卻是那無盡地痛苦。
“其實自弓源曉發生車禍的這段時間,我就有預感,等弓源曉出院後,你會做點什麼。隻是,真的能這麼做嗎?這樣的話,會不會對秋黎末他,太殘忍了?”為了夏木希,就算讓斯憶聖去死他都願意。現在,就算夏木希讓斯憶聖陪著她一起去做壞人,斯憶聖也一點都不會介意,隻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沒辦法啊,弓源曉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之所以出車禍,百分之九十都是因為我。弓源曉尚且如此了,那麼就更不用說是秋黎末了。如果真的讓秋黎末親眼看到我就這麼死在他的麵前了,你覺得秋黎末會怎麼樣?”夏木希輕聲問著。
“……”雖然斯憶聖能夠想象到,但是他卻沒有回答。
“之前呢,我想著,如果在我僅剩下的生命裏,秋黎末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陪我走過最後的時間,那麼我便也無憾了,也算是給自己的這一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點。”
“木希……”木希,原來你早就已經想了那麼多的事了啊,也對死亡,做好了坦白接受的準備。但是你卻忘記了,隻要還活著,便就會有希望。
“但是呢,人的心態會根據很多事情發生轉變。現在的我,一點都不想讓秋黎末看著我就這麼死在他的麵前。他不能再承受這些了,因為他真的已經承受的夠多了。再讓他經曆一次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將他徹底擊垮的,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夏木希繼續說著。
“所以剛才你讓我做的事,其實並不是對秋黎末殘忍,而是對秋黎末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木希,你真的很愛那個男人呢,哪怕你自己都變成這副模樣了,卻還是在為他考慮,為他著想。”斯憶聖笑著,“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這一刻,斯憶聖心中那僅剩下的一絲顧慮徹底消除了,又或許,還摻雜了一點私心的味道。
不過不管什麼都好,隻要是夏木希希望的,斯憶聖都會全部照做。
“斯憶聖,謝謝你願意陪著我一起當這個壞人。”說著這番話的夏木希,終於看向了斯憶聖,然後,對著斯憶聖開心地笑著……
……
那次夏木希和斯憶聖聊過之後,兩個人的言行舉止之間,漸漸讓人覺得親密了起來。
起初,大家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漸漸地……
因為夏木希和斯憶聖在最近總是會早出晚歸,而且無論做什麼事,肯定都是兩個人黏在一起去做,秋黎末倒是被排斥在外了。在外人看來,夏木希和斯憶聖倒像是一對一樣。
而因為顧慮到秋黎末的情緒,大家也都不敢問什麼或是說些什麼。即便是真的看到了些什麼,也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斯憶聖,試藥的事情你到底想的怎麼樣了?”趁著夏木希離開的縫隙,蘇雅直接將斯憶聖抓到了一旁。因為沒辦法啊,誰讓斯憶聖從醫院回來後,便就和夏木希突然變得異常親密起來呢,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一刻都分不開,完全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你說那件事啊。”斯憶聖一邊說著,一邊像是無意識地甩開了蘇雅的手。“我還是尊重木希的選擇。”
“什麼意思啊?你真的要按照木希說的那樣停止試藥嗎?”蘇雅很是意外。
“就是這樣。”斯憶聖懶懶地說道。
“可是這和我們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啊,斯憶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已經找到比我親自試藥更好的方法了嗎?”蘇雅繼續問著。
“抱歉,我不想去做會讓木希不開心或是討厭的事情。試藥的事情到此為止,之後不用再提起了。”斯憶聖的口吻,幾近陌生。
“那木希要怎麼辦?難道你真的打算眼睜睜地看著木希就這麼死掉嗎?”蘇雅想不通,完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腦袋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走了,木希還在等我。”
“對了,這個也是我要說的。斯憶聖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就算你在為木希治病,但是也不至於整天,每時每刻都和木希呆在一起吧。你明明知道木希現在的身體很虛弱,結果還整天帶著她早出晚歸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蘇雅之所以這麼問,一方麵是出於自己的不解,另一方麵,她也是為了秋黎末。既然所有人都不願意開這個口的話,那麼就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