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難度係數非常大的手術在進行中。
正在接受手術的人,便就是身體多處發生嚴重骨頭斷裂的夏小西。
而另一邊,斯憶聖將最終確認好的藥物開始用在了千晴身上。究竟會有怎樣的結果,需要等待。
在千晴用下藥物後,斯憶聖便一刻不離地守在千晴的病床上,每分每秒都在觀察著千晴的身體變化。
伊然呢,則被斯憶聖叫到夏小西那邊幫忙了。
斯憶聖想著,既然伊然跟在他身邊學習了那麼久的醫術,再加上這間醫院現有的條件也的確有限,所以不如讓伊然過去,一方麵可以當幫手,一方麵也可以得到鍛煉。
當然了,讓斯憶聖這麼做的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夏木希。
斯憶聖是因為夏木希,所以才會建議伊然去為夏小西的手術幫忙,這也才有了後麵的事。
秋黎末和夏木希則一直在病房外,一邊是千晴,一邊是夏小西,兩邊都要兼顧著。
野獸和那個留下來的男孩守在手術室外,祈禱著夏小西的手術一切順利。
簡隻現在還是在一開始野獸為他安排的醫院裏接受著治療,夏木希這邊已經派人過去接簡隻回來了,最快時間也要在天黑後才能回來。
一時間,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在一起發生了,難免會讓人有些心力交瘁。
“還好嗎?”秋黎末知道夏木希的身心都已經到了極限,但為了大家,夏木希還在強撐著。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個傷患。”夏木希看著秋黎末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手臂,心裏難受著。
雖然的確不是很嚴重的傷,但傷了就是傷了,這已經成為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到夏木希的話後,秋黎末輕笑著。“木希,我們兩個人啊,真是命中注定會在一起呢,不管是誰,也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是呢。我們兩個人,真的是把該經曆的,不該經曆的事情通通都經曆過了,所以現在到了真正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反而不能好好的將自己的感覺表現出來,會變得有些麻木。”夏木希說著。
“嗯。不過就算變成這樣,但真正了解我們的人,還是會懂得的,那樣便就足夠了。”
“秋黎末,你覺得這次野獸會怎麼做?”夏木希突然這般問著。
“是指野獸要如何定位夏小西在他心中的位置嗎?”
“嗯。”
“這件事就讓野獸自己處理就好,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想野獸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他想不到夏小西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這也就意味著他可能要提前做出決定了。”秋黎末握著夏木希的手,“木希,我相信野獸會擁有屬於他自己的那份幸福,一定會的。雖然可能過程不會那麼順利,但我們不是最清楚的嗎,野獸他是最有資格獲得幸福的人。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就繼續等待著便好。”
“聽你的。”夏木希將頭靠在秋黎末的肩上,“不過好像情敵已經出現了呢,那個男孩子。”
“那個男孩看樣子的確不錯,不過和野獸比起來,還差得遠呢。”秋黎末很是肯定地說著,讓人一聽便就會知道秋黎末是站在誰的那一邊了。
“野獸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你自然是向著他了。你啊,有時候還真是單純的好懂呢
。”夏木希笑了。
“那是因為你,因為你是最懂我的人才會知道,其他人可做不到。”
“真是油嘴滑舌。”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說著話,聊著一些輕鬆開心的事。在這樣一個幾乎快要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環境下,秋黎末和夏木希用著這樣的方式慢慢熬過時間。
最先等來的,是簡隻。
這個時候,千晴那邊還沒有任何動靜,而夏小西的手術也還在進行中。
簡隻來了之後,從頭到尾都是秋黎末和夏木希在忙前忙後,並沒有讓其他人幫忙。
安頓好簡隻後,夏木希陪在簡隻身邊。
“木希,千晴怎麼樣了?”和夏小西相比,簡隻的傷勢稍微輕一些,但理論上來說,也是屬於重傷了。
“還不知道。”夏木希的聲音,很平靜。“藥已經用了,現在斯憶聖守在千晴身邊,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
“是嗎……”簡隻擔心著,但心裏更多的卻是在自責著。“對不起木希,都因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把藥送回來,明明秋黎末那麼相信我,可我卻總是將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搞砸。”
“這和你沒有關係,不過你讓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這就不對了,我很生氣知道嗎?”夏木希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以你的能力和身手來說,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結果你卻被他們傷成這樣。簡隻你聽好了,以後讓自己受傷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因為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不是讓我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隻有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之下,才能夠更好的去保護其他人嗎。”
“對不起……”
“你啊,真是說了太多的對不起。”夏木希輕輕地握住簡隻的手,“趕快把傷養好,趕快好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