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路曾華幾乎在沈言站起來的一瞬間就條件反射般得製住他。沈言此刻看起來非常痛苦不安拚命的想要逃離這裏。
路曾華覺得很奇怪衝傅淼問道:“他怎麼回事啊?”
傅淼也站起來走到沈言邊上,一隻手放到沈言的頭上安撫著“他應該是有心理疾病。”說完讓玻璃外的張銘把她的手提包拿來,取出鎮定劑給沈言注射進去。
沈言漸漸的冷靜下來,路曾華也隨之減輕力道,“這麼說他是個精神病。”
傅淼歎了口氣說道“精神病人的病因有很多,但都不是自願的,不僅如此他們承受的痛苦是我們正常人無法想象的。”
“這些我都懂,但我還是關心這人倒是是不是他殺的。”路曾華見沈言完全冷靜下來,也放開他說道。
沈言發病之後仿佛從水裏撈上來一般,頭發幾乎被浸透,眼神迷茫仿佛隔了一層水霧。
傅淼看著沈言的狀態,對路曾華說“雖然精神病人也會有暴力傾向,但剛發病又被注射鎮定劑狀態很差,先把他留下明天再問吧。”
路曾華看了沈言一眼,應了一聲“行。”示意張銘把他帶走就跟傅淼一起出了審訊室。
傅淼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路曾華,路曾華一愣,也不敢接過來警惕的問道:“這是什麼?”
傅淼見他這般模樣覺得好笑“送你的,你怕什麼?”
路曾華更加警惕,一臉後怕的說道“你剛進警局的時候,送我的“大禮”我還沒消化掉,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
傅淼想起當年她剛從美國回來就被局長特招進警局做犯罪側寫顧問,待遇比路曾華還要好。路曾華心高氣傲當然不服,當麵指出說她隻是出國鍍個金,心理側寫也就是胡亂猜測根本不頂用,當時的傅淼也是年輕氣盛打聽到路曾華怕貓特意買了三隻貓郵到路曾華家,沒想到這件事居然給路曾華留下這麼大陰影。
“你也不看看,這麼小的盒子能裝下什麼?”
路曾華覺得這話有道理,並且覺得自己也是個男人不能太丟臉,也就接過來打開。
盒子裏是一塊銀色的機械手表,做工精細一看就價值不菲。
“傅淼,你這是?”路曾華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淼笑著說道“你不是表丟了嗎?並且我也沒想到年輕時一時糊塗居然給你留下這麼深的陰影,這塊表算是給你的賠禮了。”
“不是,這你也太客氣了吧。”路曾華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厚的臉皮這時候居然也有點不好意。
傅淼低頭看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說道“行了,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路曾華趕緊說道。
傅淼圍上圍巾說“不用了,我開車來的,走了。”
路曾華看著傅淼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盒子,終究還是回到辦公室裏隨手搭了個“床”準備睡去。
地麵上已經有了一層不薄的積雪,踩上去還會有輕微的聲響,傅淼撐傘來到車裏又拿出來那支錄音筆想了一陣就開車消失在雪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