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顧問?”張銘剛到警局就看到傅淼從車上下來,卻隻是站在門口,遲遲不進。
傅淼應聲回頭,見是張銘笑著說道:“你來得這麼早?還真是兢兢業業啊?”
張銘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揉著頭發回答道:“今天路隊要帶我們去中心醫院,所以得來早點兒。”
聽了這話,傅淼立刻問道:“去醫院幹嘛?他病了?”
“這倒沒有,許隊長抓了個人,讓我們幫著盯一下,”還沒等張銘說完,就聽有人喊了一聲他一聲,抬頭一看,就見劉楓站在不遠處。
劉楓走過來先跟傅淼打了個招呼才對張銘說道:“路隊正找你,快點過去。”回過頭發現傅淼還站在車邊,問道:“傅顧問,您是要回局裏?”
“不了,最近也用不著我,我就先回去了。”
劉楓還想說點什麼,但傅淼卻完全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開車離開。
傅淼沒有開得太遠,過了幾個拐角就停了下來,低頭播了一通電話。
“李嬸,中心醫院有活口。”
“好,我會去。”
“那人我去處理,你,”她頓了一下才說道:“你保護好我爸,千萬別出事。”
“淼淼,這事你不能沾手,你聽話!”
但傅淼卻沒再說話,卻也沒有掛斷,就這樣直接開了車往醫院趕去。
冬天的時候太陽總是升起得晚一些,現在都已經是早上六點,天卻還是霧蒙蒙的。這條路傅淼以前也走了不少次,但這次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她覺得這條路比以前長了不少,竟然有一種永遠走不完的感覺。
電話那頭李嬸還在勸著她,其實聽著李嬸的話,這會讓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這是一種置身冰河時抬頭能看到光的慶幸,雖然無法掙脫卻還能有一絲企望。
“李嬸,你放心,你們保護好自己。”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戴上手套直接下了車。
醫院裏早早的就有人來掛號,每個人都隻顧著看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關注到她。
傅淼拉住一個在大廳負責輸液的護士,問道:“你好,問一下,最近有因為心衰送進來的病人嗎?”
護士看起來隻是個實習生,看著沒什麼經驗,“你是?”
“昂,我是來做關於醫院的社會調研,這是我這次的課題。”傅淼說完就有點後悔,這是什麼爛理由,但沒想到那小姑娘居然直接信了。
“誒呀,你可不知道,昨天急救送來一個心衰病人,送他來的那個人說是根本不認識他,就是肯付掛號費最後都把警察叫來了。”那護士抬頭看傅淼就這樣聽著問道:“你這樣記得住嗎?不需要拿筆記著,這樣寫報告會方便些吧。”
“呃,”傅淼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認真,見她還要說連忙止祝她說道:“那個病人現在在哪兒?”
“他啊,在2106,聽胸外科的護士說那個病人病得挺嚴重,你報告上一定要寫好,提醒病人們要即時就醫,可別把小病不當病,很多大病都是攢出來的,誒,你去哪?”傅淼沒在聽她說話,直接向樓上走去。
走廊裏沒有什麼人,隻是時不時有些換吊瓶的護士在走動。盡頭的牆角有一個監控,但到這個時候她也沒辦法再往回走,把圍巾往上拉了拉,沿著牆角走了過去。
看到牆上2106的牌子,先從門玻璃往裏看了一下,房間裏隻有一個床位,隻是最好的情況,她伸手開了病房的房門,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