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張麟說完他所認知的事情,當即有太學夫子怒喝道。這一瓢髒水潑的,實在是太牽強了些啊!
有讀書人圍堵住你家的門,你就將這事情算到太學的頭上,那各個州府的不平事,是不是得算到主管州府的官員身上,從而忽略掉行凶作惡之人呢?
“可笑?”張麟輕聲念了一句,繼而搖搖頭,道:“如果不是你們這群讀書人閑的蛋疼,我又怎麼可能陪你們做出這等無聊之事呢?歸根到底,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惹出來的!”
張麟這等近乎無賴的說辭,氣的那名夫子渾身發抖,什麼就叫作他們讀書人閑的蛋疼呢?
張威咳嗽一聲,作為太學的祭酒,他就算心中再怎麼存了讓張麟磨礪太學學子的心思,也不可能對張麟所說而無動於衷的!
“常理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你張麟想要找人以牙還牙,作為太學的祭酒,我最多勸上幾句,可你這般在我太學門前撒野,拿太學視為何物了?”
張麟絲毫不接招,輕笑道:“太學為天下讀書人聖殿之一,從太學所走出的官員臣子不在少數吧?”
不少夫子聽張麟說出這話來,臉上多了幾分自傲!別的不敢說,當朝為官之人,無論官職大小,從太學所走出之人,約為朝廷官員的五分之二!若是將此些官員整合起來,形成一股力量,朝廷內外都得震上一震!
大多數太學學子更是認為張麟已經服軟,開始懼怕起太學來!畢竟他張家再厲害,也是獨木難支的場麵!
“太學即為天下讀書人理想之所,為何又有這等不為君子之人呢?所以說歸根到底,還是太學出了差錯!”
張麟突然之間的折轉,直接否定了太學的能力,差點讓好幾位撫須的夫子直接扯下一把胡須來!
此子所言,乃為詭辯也!
一種米養百樣人!他們所行之事乃授業解惑,人心詭譎,誰又敢說能夠一眼看穿一人一生呢?他們最多是將授業之輩往正道上領,為讀書之人在心中豎起一座浩然正氣碑!如授業之輩,各個良善如賢,那他們就不是什麼夫子了,而是可以被供進文廟的聖賢了!
“哈哈...你張麟也太看得起我太學了!太學乃是傳道授業之所,教導讀書人的心性,但人心多變,自持者善,不守者惡!若是我太學能夠教化天下,那還需刑部公門何用?依事而論,哪有你所說之事!”
不得不說,能夠擔任太學祭酒之人,果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張威沒有激動的神色,卻不動聲色的將張麟所說一概擋住,同時又在這幾句話中,有警醒太學學子的用意,而此番說法,比起當堂而言,更加能夠使太學學子們捫心自省!
張麟不知不覺中成了張威教育太學學子的一招手段,他心中微微佩服,卻直接跳過了這點,怕被張威順勢而上,將他給壓下來,說道:“張祭酒說的正是!那我也給張祭酒一個麵子,隻要張祭酒還有太學的夫子們能夠對上我的一則上聯,我便將這些東西全部撤走,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張威輕撫胡須,眼角帶著一分笑意,張麟能夠在這時表達出這些來,也足夠見他有誠意了。
既然雙方都要下台階,張威自然點頭答應下來。
相較於張麟弄出來的那個填寫詩文的告示欄,對對聯這種事情,便顯得十分簡單了,如果他們連這種開放性的題目都答不上來的話,那這麼些年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此子,還懂稍許規矩!”有夫子小聲說道,對張麟的感官稍微好上一些。
聽到這名夫子這麼說,有幾個夫子也是點起頭來,不過心中存沒存要在對對聯上讓張麟好看的想法,便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圍觀的太學學子聽張麟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同太學祭酒和夫子們比試對對聯,立馬有人高喊起來:“夫子們,將這狂徒給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