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逼著朕立儲君嗎?”
宋世安這一句話,讓魏賢感覺身體一冷,頸上的腦袋一低,眼神隻敢看著雙腳腳尖。
深宮夜深,天氣似乎多了幾分涼!
闞杏君遞上去的折子,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他似乎也忘記了這事一般,一日事畢,他從衙門中出來,坐到前來等待他回去的轎子中,他對轎外的管家問道:“定好地方了嗎?”
“已經定好了,監察院的王副使已經答應赴宴了。”
“走吧!不可讓王副使等著。”
高升樓,包廂中,闞杏君坐在椅子上等人。
一盞茶過後,有腳步聲傳來,他的管家引著人推門進來,闞杏君見到來人,拱手道:“王副使,來了!”
“闞大人邀約,王某能不來嗎?”監察院副使王子恒笑著回答道。
闞杏君嗬嗬一笑,引著王子恒入座,闞杏君對管家一揮手,管家便退了出去。
王子恒瞧見這場麵,眼珠子一轉,笑著問道:“闞大人,這是有事要與本官談啊?”
“確實有事要與王副使談一件事情。”闞杏君笑著回答,並未遮遮掩掩。
王子恒笑了一下,說道:“闞大人,您這估計是找錯人了吧!我就是一個動嘴皮子的人,可沒有什麼能耐!而且你我官職品階都一樣,闞大人辦不到的事情,王某估計也辦不到啊!”
闞杏君直擺手,說道:“此事,還真的由王大人說,才能有力度。”
“哦?何事?”王子恒眼中有點玩味的問道。
“上奏陛下,大皇子結黨之嫌!”
此話一出,王子恒臉色立馬就板了起來,他左右看了一眼,細聲說道:“闞大人慎言!”
皇子結黨,可大可小!往大了說,亦有奪權之意,若無真憑實據,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禦史經聞天下,有稟報上奏之權,可曆朝曆代中,又有幾個頭硬的禦史,敢在沒有實據的情況下,參奏皇子王孫?
王子恒都有些痛恨自己為何要來赴宴了,高升樓乃是朝廷官員相聚較多的地方,若是此事被傳了出去,他還能吃得了兜著走嗎?
“王副使,前兩日,我家小兒被張麟欺辱了,起因卻隻是小兒當麵詢問了幾句張麟為何不親自去助大皇子一臂之力!而現在城中都有傳張麟投靠大皇子,兩者關係親近!王副使,你身為監察院副使,這種事情,你難道還看不到障眼法背後的真相嗎?若無張老將軍的授意,張麟能夠去親近大皇子?”
王子恒一言不發。
闞杏君似乎料到王子恒會是這種態度,便接著說道:“皇室正統,理由當是大皇子接任!可現在陛下尚未設立儲君,其中意味,非是我等臣子該猜測的!但若有人耐不住寂寞,身為臣子必然要有為君分憂的責任!”
王子恒悶頭喝茶,依舊沒有開口。
闞杏君也不急,話都說到這裏了,他也無需再多說,也是端著茶杯開始喝起茶來。
一盞茶的茶水,王子恒喝的見底露出茶葉來,這才放下茶杯,抬頭看著闞杏君問道:“闞大人,你乃起居郎,為何要過問此事?”
起居郎管理記錄皇上起居之事,專議朝事,明顯已經過界了!這話也表明了王子恒的一些態度!
“本官已經給陛下上過一封折子,卻了無音訊!”闞杏君答非所問,王子恒卻聽懂了。
隻見王子恒皺眉的對他問道:“為何?”
闞杏君看著王子恒笑了一下,語氣嚴肅的說道:“名留青史,吾輩之人所求也!”
王子恒先是臉色糾結,繼而又漸漸平複開來,眼中也多了幾分意動。
“闞大人,此事甚大!容不得草率從事!”
“所以我才請王副使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