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風聚雨,穆思瓊的視線有點迷離:“那天也是這樣的天色,雨大到我根本睜不開眼。”
席景言很快就明白她說的是她母親遇難的那天。
“你可以銘記過去,但是卻不能被它所累。”席景言垂眸,認真的看著她。
“我知道,隻是有點觸景傷情罷了。”穆思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我想我以前就跟你說了,不想笑的時候,不用笑。”
穆思瓊側目:“又覺得很難看嗎?”
“嗯,很難看。”席景言啟唇。
“我還以為你是來安慰我的。”穆思瓊癟癟嘴。
“你需要嗎?”需席景言垂眸,語氣認真。
“我……不需要。”穆思瓊遲疑了,出聲回絕。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習慣了,習慣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底。
席景言沒有再開口,隻轉身離開。
穆思瓊的眼神一閃,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挽留,可是那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重新咽了回去,心中隱隱有點失落。
“喝點。”然而下一刻,那道熟悉的聲線又重新在耳邊響起。
穆思瓊一回頭,就看到拿著兩罐啤酒的席景言,有些發愣的接過。
“冰箱裏隻有這個,將就一下。”席景言打開,仰頭喝了一口,顯然很不習慣這個味道。
看著他那微蹙的眉頭,穆思瓊心底的愁緒倒是散了不少。
一罐啤酒下肚,穆思瓊的眸色已經有點迷離。
直接從冰箱裏,把那一打都抱了出來。
場地也從床邊轉移到了沙發。
穆思瓊的酒量並不好,才不過兩三罐,就已經臉色潮紅,意識不清了。
“席景言,你……坐好,不要……不要亂晃,弄的……我頭都暈了。”穆思瓊抬起手,有點口齒不清。
席景言掃了一眼她麵前,剛好三罐。
“你喝醉了。”
“醉?我沒有醉啊,我還可以喝。”穆思瓊摸索著麵前的酒,搖了搖,“都是空的。”
視線隨即落在席景言手上的那罐啤酒,直接起身,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隻是,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都朝席景言撲了過去。
席景言下意識的伸出手,撞了個滿懷,直接被她壓在沙發上。
手上的啤酒也一鬆,跌落在地板上。
“啊,掉了。”穆思瓊語氣可惜。
“穆思瓊,你從我身上下去!”席景言的眸光微沉,語氣裏透著一絲強硬。
穆思瓊現在幾乎是完全貼在了他身上,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
這感覺,太危險!
穆思瓊卻絲毫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隻有些委屈的嘟著嘴,稍稍撐起身子,那一雙水光熠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你又凶我,你為什麼總是凶我,明明……明明你對江千藝那麼溫柔,還親自去接她,看到我還裝作不認識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很討厭!”穆思瓊一股腦的說道。
席景言卻一愣,眸光沉了沉:“我去接江千藝,你很生氣?”
“生氣啊。”穆思瓊點頭。
“為什麼?”席景言語氣放緩了些,帶著一股引誘。
“為什麼?”穆思瓊眼神有點迷茫。
“是,為什麼生氣?”
“我為什麼生氣?因為……因為我……我不能說。”穆思瓊話到了嘴邊,有突然打了個彎。
隨後掙紮這準備起身,隻是手使不上力氣,才撐起身子,便直接壓了下去。
炙熱的紅唇直接擦過席景言的喉結,惹的他渾身一震,身子在一瞬間緊繃。
眼底已經帶著一絲火光,該死的,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穆……”席景言抬頭,正想推開她,卻感受到一雙微涼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
“你怎麼長的這麼像席景言呢?怎麼到了這裏你還纏著我不放呢?”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穆思瓊的手卻滿是留念的貼在他臉上。
迷離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那專注的視線,隻讓席景言眼底的火光越來越炙熱。
“穆思瓊,你最好現在就從我身上下……”席景言那個去還沒有說完,唇上便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瞬間吞噬了所有的聲音。
穆思瓊的吻技很羞澀,隻來回在他唇上碰觸摩擦。
饒是席景言的自製力再強,也受不住她這樣再三的挑逗。
眸光一沉,大手直接伸到她腦後,一個用力,便將她的頭壓了下來。
霎時唇齒相依,霸道而急切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一瞬間,掌控了所有的主動權,強勢的加深了這個吻。
穆思瓊隻覺得呼吸完全都被奪走了,又完全使不上力氣,隻能被動的仍由他索取。
那熟悉的觸感,清冽的氣息,霸道的侵略,隻讓她不由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