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遠一直看著她,讓顏卿辭很不舒服。
“卿兒,這世上哪裏有什麼鬼。想必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聽到顏懷遠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顏卿辭也不再多說。有沒有一會就知道了,她做再多的解釋也沒什麼用。
田蜜聽了顏卿辭的吩咐已經在找她需要的了,顏卿辭則坐在了井邊。顏懷遠深怕一個不注意她會掉進去,時時刻刻盯著她。
“卿兒,你下來好不好?”
顏懷遠非常無奈的對她說道,顏卿辭才不理會他。
“夫人不好了,那邊有動靜。”
她的手顫抖了,麽麽口中所說的再明白不過了。是那邊被發現了,她也知道早晚藏不住的。
不過至於對策她還沒想到,好在那日殺她的時候她的臉被她拿石頭鑿爛了。衣服也是扒了下來,就穿著裏衣。
再說時隔那麼久了,不可能認得出來。麽麽是她最衷心的奴婢,她其實是嫉妒那顏姿。顏鬆濂與她師兄妹關係,一塊長大。
他們之間難免不會日久生情,所以他倆早晚也會成親。誰知家門突變,那年顏鬆濂獨自來盛京。他的官越做越大,就在他準備回師門之時才知道師門也被滅了。
他找了他心愛的姑娘很久,直到他娶了身為柴王爺的郡主。沒過多久她出現了,他把她帶回家了。引起夜爍強烈不滿,她的嫉妒也讓顏鬆濂不開心。
為此大吵好幾次,從那以後夜爍就在暗地裏欺負她。江湖兒女本來就不拘小節,何況她也是寄人籬下。也就隨她了,可這樣並不能讓夜爍對她改觀。
最後在她的院子殺了她,顏鬆濂還以為她失蹤了。生下那個孽障就讓她死了,說起來夜爍也真的狠心。
“慌什麼,就算挖了出來又能怎麼樣?誰能認出那個就是顏姿,繼續去監視。”
夜爍今天要出府一趟,她要回趟王府。夜爍匆忙而去,麽麽也跟著她回去了。今晚應該都不會回來,還不是怕看到那副屍骨。
“小姐我來了,隻找到了這麼根棍子。你看看夠不夠長?”
顏卿辭坐在井邊期間沒有和顏懷遠說話。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可以的,快拿過來。”
顏懷遠始終站在顏卿辭的身邊,顏卿辭接過田蜜手中的長棍。顏懷遠搶了過來,這種體力活還是他這個哥哥來吧。
“我來吧,你離井邊遠一點。”
顏懷遠還不望囑咐顏卿辭,她隻好離遠一點。顏懷遠把長棍子放進井下,一點一點的攪動。
先是撈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麵傳來一股惡臭。顏懷遠捂住鼻子,他快無法呼吸了。顏卿辭也是覺得這味道絕了,她歪過頭去。
顏懷遠甚至想要放棄了,顏卿辭走過去。
“我看需要用打水的工具,蜜兒去拿桶來。”
“是,小姐。”
田蜜去拿來了桶,她把桶放了下去。好在裏麵的水不是很多,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她累得大喘氣,顏懷遠從袖子中拿出一張手絹給她擦汗。
“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在一旁休息的顏卿辭被田蜜的聲音給嚇到了,她咋一驚一乍的!她又靠近了井邊的位置,伸出了頭。
“這…像骨架。”
顏卿辭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而顏懷遠很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這是骨架?
“骨架?小姐,你說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田蜜的音量很小聲,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這不可能是什麼動物的骨架。在顏卿辭看來這絕壁是人的,她神情很凝重。
“三哥,還是叫人來打撈上來吧。查明下是人的還是動物的,這不是件小事。”
顏懷遠記憶裏的顏卿辭從來不會這麼鎮定,說話也不會像個大人思維一樣。他站了一會手足無措的,還讓卿顏卿辭發號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