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繼超心中自鳴得意,哼,你一個沒有靈力的,說話還如此囂張,現在,老夫正要殺殺你的銳氣,別以為走就可以了。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僵持在那裏,誰也不讓誰。水鏡先生想勸和,白繼超道:“水鏡先生,你別管,這個天門的小子不懂事,老夫這是在替暮行天問教徒弟呢。”
水鏡先生突然笑了:“老白,你替暮行門主教徒弟?人家貴庚,你貴庚?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差別?”
這話確實讓白繼超有些膈應,但就算如此,他也絕不讓梵滄海得了便宜。正想數落他呢,就聽到有人從外麵進來:“我可以證明賞金散人是賞金散人。”
大家一起望過去,看到一個青年背著大刀,從容地進入議事廳,是許久不見的未青。
那幾個被認定為賞金散人的修士一看到未青就有些不自在了。
梵滄海很訝異,上次見麵,未青還想殺天門的妖獸,他阻止了他。他現在為何突然出來?他真的能證明嗎?
雖然這件事很迫切,但梵滄海仍想離去,他要去看看端木昱兒。天門如今魚龍混雜,端木昱兒帶著大家四處巡視,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事。
未青見他心不在焉,道:“怎麼,我給你幫忙你還不樂意?”
梵滄海道:“我確有急事需要離開,還請未公子等我片刻。”
“我可以等,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確實,梵滄海今日在議事廳,除了揭露一些不法現象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牽製這十幾個宗門之主,好讓門人暗中行事。他若離去,這些人可就要回巢了。
衡量利弊,梵滄海坐回了椅子上,隻好讓一名師弟出去看一看端木昱兒。
未青是宗門一朵奇葩。他師從鶴蕭山紫菱道人,但大多數時間都在外曆練,殺妖獸出了名。對於混江湖,他必然有著豐富的經驗。
白繼超看到未青就沒來由一陣煩躁:“未青,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裏打擾我們議事?”
未青笑道:“我做證人,為什麼沒有資格?白宗主是怕未青揭你老底嗎?”
“胡扯!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狂,真是無法無天了。”
“不,相比白宗主的宏圖大誌,我們算不得什麼。”
那幾名冒充修士的散人,此時有些心虛,眼睛滴溜溜地轉,大概對未青並不陌生,恐怕要被認出來。
水鏡先生道:“未青,你認得他們?”
“當然認得,臭名昭著的賞金散人蟒蛇,可不就是中間那位斯斯文文的白麵書生嗎!”
中間那位正是酒後戲耍天門弟子的男子,在這幫散人當中,頗有些地位。
“未青你別含血噴人,我可不是什麼蟒蛇。”他唯有極力反駁,身份暴露,想要懲治他的可不止是蜀山天門。此時他連腸子都悔青了!
未青道:“你可以戴上人皮麵具混在修士裏,但你背後的圖騰,總會說實話。”
“未青,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應該沒什麼恩怨吧?”
未青踱到他麵前,仔細瞧了瞧他的臉,道:“這麵具還真是粗糙,連胡子茬都刺出來了!混在人堆裏也就罷了,虧你還有膽子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