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洪亮,不過也怪我,本來是可以跑掉的,結果我腳下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這一跤直接摔進醫務室。那個叫蔣凡的人一直把我報到醫務室,保安叔叔緊緊的跟在後麵生怕我們會跑掉似的。
我胳膊上的皮擦破了,膝蓋也擦破了一大片,血色暈染了半條褲子。我現在才看清楚那個叫蔣凡的人的臉,這張麵孔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或許在那裏見過。
“你們是哪個班的?哎不對,這個小夥子我是不是在那裏見過你啊!對對對!你就是上回翻牆的那個人是不是!現在在幹什麼!私會女同學!又讓我抓了個正著。我現在就給你們班主任大打電話讓他到醫務室來。”
聽到私會女同學我就有點著急了,確實月黑風高的,還隻有我們兩個人,還坐的那麼近,換做是我我也覺得有貓膩。
“我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們剛認識。”我急著辯解。
“剛認識就約會!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性子怎麼這麼急呢!”說完就打起了電話。“是李老師嗎?是這樣的,你們班的蔣凡剛才在音樂廣場約會女同學又叫我抓著了,你到醫務室來處理一下!”
他的電話打的很利索,根本不和老師解釋,原來學校的保安可以這麼猖狂。蔣凡沒有再辯解,配合著醫生幫我包紮傷口,知道看見自己被鮮血浸住的傷口我才覺得我的腿火辣辣的痛,胳膊更本抬不起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摔得,就算是三樓跳下來也不會比我還慘了吧!
沒過多久一個有一點矮胖的女老師走了過來,這個女老師之前幫我們化學老師代上了一周的課,我對她還是有點印象的,上起課來不苟言笑,雖然是女老師,但是卻有著男老師都不曾有的威嚴。關鍵是長相和性格極不相符。這麼說吧,見到這個人你一定回和活潑開朗掛鉤,可偏偏不是。
此時此刻的我隻是覺得末日到了。
“蔣凡!你上周剛消掉一個過,怎麼!覺得不自在了!你是重點班的林懿凡吧!怎麼重點班的人也不學好!你跟我走!”說完拽著蔣凡走了。
蔣凡怎麼樣了我不關心,還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要在這裏呆一晚上了。我最後還是掏出了我的手機,那個陌生電話又給我打了兩次,我現在根本不關心到底是誰,我在通訊錄裏翻了一遍,竟然沒有能夠幫助我的人。我覺得最悲慘的事就是當你正好需要的時候發現自己原來一無所有。我妥協了。
班主任還是來了,估計是那個女老師通的電話。班主任看見我包紮的像個洋蔥似的腿立馬皺起了眉毛。“你今天早上還生龍活虎的,怎麼下午就變成病號了?看來明天上不了課了,要麼我給你準個假,你回去休息兩天,打電話叫你媽媽來接你吧!我看你也拿著手機。”
我沒來的急把手機收好,但是好像他不打算追究。“我媽媽走了,下午走的。家裏現在沒人。”我覺得我現在堅強多了,以前說到一個人住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很可憐。
“那給你爸爸打電話!孩子都摔成這樣了,孩子重要還是生意重要。”
“還是算了吧!他離得遠,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我這個樣子還是可以上課的,就是少走兩步路的事兒!”我不敢告訴林凡我受傷了,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分手了,每次通電話他都會關心我的感情狀況,我不想這麼快讓所有人知道我感情上的失意。
“那也得讓他知道!”說完就打起了電話。
結果那邊無人接聽,後來打就變成關機。我看見班主任的眉毛揚起又落下,一副未雨綢繆的樣子。
“這樣吧!我到時候讓班長叫幾個女生送你回宿舍,到時候我和宿舍那邊通個氣,你這幾天先住在宿舍不用上課。”說完關切的看了一下我的傷口。“你今天晚上怎麼不去上晚自習啊?跑到廣場去幹什麼,黑漆漆的一個女孩子家。”
“我想去清淨一會兒。”
“那是怎麼受傷的?摔能摔成這樣?”
“老師我沒翻牆,再說那裏也不是翻牆的地方啊!”
“那哪裏是翻牆的地方?”
我一時無語,我發現我變笨了,這點小事都能把自己套進去。也可能是班主任實在是個經驗人。
“你不好好交代,我也幫不了你,你要知道,隻要一被處分,所有的獎學金助學金都和你無緣了。”
果然,班主任懷疑我翻牆!
“老師!我要是想出去坑定和你請假啊!怎麼可能幹傻事跑去翻牆。”
“那你說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真的抵不住班主任的嚴刑逼供,我隻能選擇沉默。
“那你不說我隻能公事公辦了!一會兒我叫人來接你,你在這裏等著。”說完轉生離開了。
我坐在病床上,醫生也準備下班了。跑過來問我好幾次同學什麼時候來,我也暈暈乎乎的要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