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送到傳達室的信件,包括每一個來刑警隊送快遞的人,都會在被確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後,再允許離開。如此嚴厲的檢查,讓那些喜歡網購同事們,都暫時中止了購物,一些不太重要的信件,也被安排快遞到各自的家鄭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盡快找到那個趾高氣揚的凶手。
眨眼之間,離上一次案子發生的時間又過去了一周。所有饒神經都是緊繃的,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讓他們跟著一起緊張起來,直到確定隻是虛驚一場。
蘭溪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她當然也能感覺到,刑警隊裏的氣氛都變得不太一樣,每大家都在正常的忙碌著,隻是每個人似乎都不願意再多討論跟案子有過的事情。
到手的線索似乎並不多,那些曾經所謂的目擊,到頭來都沒有得到更多的證實,畢竟那是一個度假區,經常會有陌生的臉孔出入,所以程可唯雖然多少有些特立獨行,但在那些形形色色的旅客之中,看起來並不怎麼突出,甚至也很容易讓人弄混。
最慘的就是那個叫林曉光的男人,鼻青臉腫的他親自找到了蘭溪,堵著蘭溪的辦公室,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甚至聲淚俱下,無論如何都要哀求蘭溪給自己開一份證明:證明自己和程可唯沒有任何關係,隻是經常出入那家咖啡店的普通顧客——而且還要特別注明,他是一個很本分的老實人,絕對跟這件案子沒有關係。
他的一通殺豬般的哀號,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恰好羅文鬆路過,幾句話就把林曉光不光彩的曆史八卦出來,而且還特別強調了一下他是一位富家公子,不惜花重金博心上人一笑。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上人,就是第二起案件中的死者。
羅文鬆最擅長的就是火上澆油,如此一來,前來想要一睹風流公子哥兒的人更多,不少負責文職工作的同事們以有事情想要找蘭溪為借口湊了過來。——在這個社會上人渣還是不少見的,可是渣到這種程度的男人卻不少見。大家自然都很想看看他的表演。
蘭溪多少有些無奈,林曉光的樣子很狼狽,本來看起來就醜的樣子,現在更是腫成了豬頭,嘴唇和鼻子幾乎都要擠到一起,一隻眼睛帶著青紫,還在不停地流淚。不用問,下手的人多少還是有輕重的,最起碼還給他留了一隻完好的眼睛看路。
客氣地拒絕了他的要求之後,林曉光也顧不得自己的麵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據他自己,他的老婆要將他掃地出門,隨後去找了自己的公婆告狀。結果,林曉光就被自己的親爸媽狠狠暴打了一頓,警告他如果被自己的老婆趕出家門,那就會永遠被開出林家的戶籍,這輩子都別想進林家的大門。他的老婆自然也不會手軟,在公婆離開後,先是將他狠狠打了一頓,據有意避開了所有可能會被人看到的地方,就算是去醫院驗傷,也隻是會被認定是輕傷,但看他樣子,顯然每開口多一個字,身體都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隨後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如果有人能證明他和程可唯沒有關係,那她可以考慮不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