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峰的問話,金鑲玉還未回答,便聽得身後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笑道:“多謝李兄弟掛懷。”
話音剛落,李峰便見到梁蕭從其身後一處山石之畔穿行而過,來到幾人身邊,手中捧著一蓬青紅相間的藥草,七葉七花,根莖碩大,猶若蓮蓬,正是之前所見的佛座小紅蓮。
梁蕭見到李峰,也是十分高興,當下笑吟吟地說道:“李兄弟,多謝你一直以來還念著我梁蕭,我梁蕭可真不是個東西……”說著似乎極為羞憤,反手便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倒是教李峰大為驚訝,不知梁蕭為何會如此,忙問道:“梁兄弟這是作甚?”
梁蕭似乎極為羞憤,看了金鑲玉一眼,說道:“剛才我與金鑲玉姑娘得了佛座小紅蓮之後,心中雖然高興驚訝,但心想隻有這一味采藥終究是不成了,那碧棠草還在桃花島,黃老邪武功奇絕,為人有極為陰險狡詐,工於心計,眼下在下發妻時辰將至,在下萬萬不能再等了,是以便……”說道此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難以忍受的難堪之事兒,竟是再也說不下去了,看了金鑲玉一眼,見金鑲玉雖然在那靈豬身側,但卻鐵青著臉,似乎極為生氣,心中微微有些羞憤,但事情已經發生,梁蕭男子漢大丈夫,做便做了,又豈能不認,當下對著李峰繼續說道:“在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對金姑娘下手,擒了她去,或妖邪李兄與我合作,或退而求其次,與黃老邪合作,換回藥材……”
一句話說到此處,雖然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了,但梁蕭卻是極為羞憤,臉上嫣紅,說的磕磕絆絆,似乎在想著什麼難以想象之事。
李峰見此,心中暗暗歎息一聲,雖然自己之前便也想到了,而且童姥又跟自己提點了,但自己之前總是不信梁蕭當真會如此,但此時聽了梁蕭親口承認,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後悔之意,對梁蕭的情感也更加怪異矛盾了,即有之前的欽慕喜愛,但又有了一種厭惡憎恨,一時之間,極為矛盾,當下淡淡地說道:“那梁大哥現在來是做什麼?”
梁蕭臉上登時顯出了羞愧的神色,怔怔地說道:“剛才聽了李兄弟那番話,才知道李兄弟一直以來便是拿我梁某人當作兄弟的,可恨我梁某人卻是一直將你的好心當作了驢肝肺,真真該死。”
說到此處,臉上登時顯出羞愧的神色,看看李峰,又看看金鑲玉,似乎是想要求乞金鑲玉的原諒。
李峰看著此時梁蕭的神情,心中也是微微有些不忍,當下岔開話題,問道:“之後呢,你想著對鑲玉下手,我想以梁大哥的身手,應當不會被鑲玉逃脫得吧。”
金鑲玉卻忽然說道:“這便要多謝這隻小豬了。”說到此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恨恨地盯了李峰一眼,罵道:“你這小賊,有時候還真不如一隻豬,可是它救了我,你卻又傷了它。”
李峰這才了然,原來這隻靈豬異變,竟是為了金鑲玉,不由得微微有些後悔,心想自己之前傷了這隻小豬,原本以為乃是為了金鑲玉報仇,此時聽到真想,卻原來竟是如此。
隻是想到之前自己在靈豬身上見到的血痕以及飛鏢印記,心中終究還是覺得奇怪,問道:“那麼靈豬身上的飛鏢以及血跡是怎麼回事?而且剛才也不是我先招惹它的,是我在找你,這小家夥,哦,不對,是大家夥,忽然出現,便朝我攻擊了。”
金鑲玉聽了這話,臉上登時顯出憤恨的神色,轉頭盯了梁蕭一眼,恨恨地說道:“你問這小子吧。”
梁蕭臉上慚愧的神色更加濃鬱了,麵對李峰質詢的目光,隻覺自己再也不好隱瞞,當下還是說出了實情,道:“我使了李兄弟之前教我的九陰真經中的功夫,控製了靈豬。”
頓了頓,又道:“實在是這家夥太過難纏,又是一心護主,我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出此下策,當時這家夥已經異變,不斷朝我攻擊,我若是不這般,便隻能出手殺了它了,這倒是我所不願意的。”
李峰聽到此處,心下暗暗一凜,當即說道:“梁大哥果然天才,這真經我剛剛教你不久,不成想你便能夠使用攝魂**了。”
口中雖然這般說,但心中終究也是知道,以著梁蕭的內力,以及此前對於周流六虛功的研究,學得那真經上種種奇妙的功夫,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唯一讓他覺得不太舒服的便是,這功夫是李峰交給他的,卻被其用來對付了金鑲玉,甚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