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此種情形,李峰登既駭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蕭察覺到了李峰臉色的變化,順著李峰的目光去瞧,也是沒能發現童姥的蹤跡,心下也是十分奇怪,不由得說道:“難道她已經葬身在了海中?”
兩人想起剛才途徑的那片暗礁海域,均是不寒而栗,心想那處海麵之凶險,便算是童姥了得,說不得也已經被大海吞噬了,想到這裏,兩人均是十分高興。
那梁蕭乃是接著巨鯨的便利,這才能夠在海上縱橫,童姥沒聽說過有什麼厲害的水上功夫,雖然剛才露出了一手眾人未曾見過的功夫,在海麵上馳騁,令李峰極為特異,但此時瞧來,倒也未必便有什麼了不起的。
想到此處,登時十分振奮,心想若是童姥當真就此葬身於剛才那處海麵,倒也是件好事,隻是內心深處,仍舊覺得,以童姥之能,應當不至於會如此不濟,況且那老妖婦素來心機深沉,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焉能會上海麵,她既然敢如此追來,定然便是已經考慮周全的了,最重要的是,這片海域童姥之前便已經曾經踏足過,此時再見,又豈能沒有準備?
一時之家,李峰心思萬千,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梁蕭卻是已經瞧出了李峰此時所擔心的,瞧了李峰一眼,淡淡地說道:“李兄弟,既來之,則安之。”
李峰此時卻是已經瞧出了梁蕭所擔憂的,微微一笑,問道:“梁大哥,既然如此的話,你那翠微草,該當去何處找尋,若是用得上小弟的,小弟萬不敢辭!”
梁蕭聽了李峰這話,十分感激,想到自絕情穀以來,李峰一路上便是為了自己的事,與自己闖朝歌山,接著又馬不停蹄地來到這海外荒島,雖然一路上先是有那黃藥師在挑撥,又有童姥在側,不斷威脅兩人,但兩人這些時日以來,均是闖過了重重難關,想到此處,兩人一時默然。
這時,大船已經駛過了那處暗礁海域,海麵平穩,不再搖晃,阮星竹與李子苓來到外間,與梁蕭點頭至意,李子苓何時見過此種海域風光,雖然之前也是與眾人一同坐船出海,但那時童姥在側,眾人均是坐立難安,此時好不容易有了幾分清閑之意,當下瞧著眾人,十分欣喜。
她一路下來,也是與梁蕭算是混熟了,此時瞧著梁蕭,忽然笑著問道:“梁大哥,這海麵上可還安全著麼?”
梁蕭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想這少女嬌憨,倒也有趣,忍不住便想出言調笑幾句,隻是話到嘴邊,忽然又頓止了,心想我此時若是再出言調笑於她,說不得便會得罪了她,於是忍住。
李峰卻是對著梁蕭笑著抱歉地說道:“舌妹被在下慣的不成樣了,讓梁大哥見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