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安所言有理有據,倒是使得慕容焰不得不相信,畢竟劉子安是慕容宇的心腹,他沒有理由突然間背叛慕容宇,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當年之事當真是慕容宇一手所為,他擔心慕容文奪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才會想出如此毒辣的法子來。
隻可惜自己竟然被慕容宇蒙蔽了雙眼!
“皇上,屬下自知即便回到東宮也活不了,索性拚死以告,還望皇上能夠洗刷當日文王殿下的屈辱,屬下也便死而無憾了!”
說著,劉子安竟然一頭撞向柱子,當場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皇上,他死了。”
李孝全細細地檢查一番之後,這才向慕容焰回稟,他察言觀色,似乎慕容焰有些相信劉子安的話,否則也不至於神情如此難看。
“傳太子。”
良久,慕容焰終於緩緩開口,李孝全心想,這是慕容焰要和慕容宇對質!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慕容焰冷笑一聲,“太子的消息倒是靈通。”
慕容宇神態焦急,一進禦書房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父皇英明,請父皇明鑒!”
而在慕容焰看來,慕容宇這樣的態度反倒是像做賊心虛,如果慕容宇當年什麼都不曾做下的話,如今何以聽到劉子安出賣他的消息之後就巴巴地趕到禦書房來?其中定是有問題!
“太子此言何意?”
“父皇,兒臣不知剛才劉子安到底說了什麼話,但無論是什麼,都請父皇不要相信,父皇要相信兒臣才是!”
慕容焰打量了慕容宇一番,“以太子之間,你認為剛才劉子安到底說了什麼呢?”
“這……”
慕容宇著實沒有把握,也許是去宗人府裏麵暗殺慕容文之事,隻不過若是他說了,而劉子安說的反而不是此事,豈非不打自招?
因此一時之間,慕容宇有些猶豫不決,而慕容焰似乎很有耐心一般,一直在等待著慕容宇開口,慕容宇卻遲遲無話可說,慕容焰終於站起身來,“當年玄武門的事情,朕一直以為是文王從中作祟,沒有想到卻是太子!”
竟是此事!
慕容宇大驚,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原來不會叫的狗也會咬人,劉子安作為當年留下來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他竟然將自己全盤出賣!
“父皇,兒臣不知父皇是什麼意思,還請父皇明示!”
電光火石之間,慕容宇已經決定咬死不承認,隻要自己不承認,那麼慕容焰就沒有任何證據,畢竟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現在想要找證據,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畢竟當年涉及過的人,都已經被慕容宇和林萱聯手除去,若是慕容文的話,慕容焰是斷然不可能相信的。
慕容焰冷哼一聲,“太子,劉子安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都和朕說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亂臣賊子不過是兒臣身邊的一條狗而已,難道父皇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兒臣嗎?”
慕容宇的眼中隱隱地有淚光湧現,誠然,當年的事情是他和林萱一手所為,然而他不能承認,因為如果承認了,那麼被撼動的不止是自己的太子之位,還極有可能會將慕容文放出來。
那個原本以為會被永遠囚禁在宗人府裏麵的廢物,就要被放出來了!
慕容宇突然感到十分惶恐,劉子安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賣自己,那麼唯有一種可能性,便是慕容焰派慕容安秘密調查此事,而慕容安抓住了劉子安的把柄,所以才會讓劉子安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通通告知慕容焰!
隻可恨劉子安那個叛徒!
“父皇,若父皇不肯相信,盡可以讓兒臣與劉子安對質,如此一來,父皇便知我們的話誰真誰假!”
慕容焰似乎早已經料到慕容宇會這樣說,“劉子安早已經一頭撞死,為的便是擔心回到東宮之後,會被你堵住嘴!”
慕容宇萬萬沒有想到劉子安竟然會如此決絕,看來慕容安定是許給了劉子安無盡的好處才是,想著待會兒回到東宮之後定要殺了他的全家泄憤,卻不曾知曉劉子安的全家早已經被慕容安派人救下,畢竟這是慕容安對劉子安的承諾,而慕容安一向言出必行,自是會救下劉子安的母親和妹妹。
“父皇,如今死無對證,可父皇也不能判定是兒臣做下此事,兒臣是太子,這江山遲早有一日都是兒臣的,兒臣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慕容宇膝行了兩步,企圖讓慕容焰相信自己的話,而慕容焰的麵色卻始終是冰冷一片,“太子或許想要除去所有敵手,如此一來,江山便更加穩妥地落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