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臉色一沉:“公主這是為了不想讓其他人嫁入寧王府嗎?但是寧王不可能隻娶你一個人,寧王乃是皇族,真龍天子的兒子,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妻子。”
鳳婉:“皇後娘娘恕罪,但是鳳婉是在是看不出來真龍天子的兒子和娶妻隻娶一個有什麼矛盾的。”
皇後:“既然規矩上是王爺有一位側妃兩位側妃,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公主可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壞了規矩!”
鳳婉聽皇後說得冠冕堂皇的,不免好笑,她抬頭無畏地看向皇後,笑道:“我隻是覺得寧王是否要娶側妃是寧王自己的事情,臣妾隻是一個女子,又怎麼能管得了王爺的抉擇呢。”
皇後冷笑一聲:“你自然是不能左右寧王的想法,可是你既然是公主,那我就算是你的母妃,那我就有義務教導你何為婦德!你如此容不下人,就是犯妒,不遵守婦德。”
鳳婉眼神漸漸冷下來,涼涼地說:“是啊,臣妾自然是比不上皇後娘娘的大度,連六宮的管轄之權都可以拱手讓人,換做臣妾,怕是怎麼也做不到呢。”
鳳婉深知“打人打臉,罵人揭短”的吵架技巧,輕輕巧巧地就把皇後氣得滿臉通紅,噎得說不出話來。
林錦然看不下去了,她怒道:“大膽,你竟然敢這樣說皇後娘娘。”
鳳婉滿臉無辜狀:“我說皇後娘娘大度,難道說錯了嗎?按著林姑娘的意思難道是說皇後娘娘是一個心胸狹隘容不下人的人嗎?”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血口噴人!”林錦然氣得跳腳。
“血口噴人的怕不是我吧。”鳳婉臉色平靜地說。
“我和林姑娘好像沒什麼仇吧?怎麼林姑娘好像對我的意見很大?雖然鳳婉本事不大,但也沒有白白被人欺負的道理。”
鳳婉話是對林錦然說的,眼睛卻看向皇後。
既然裝天真隻能讓你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那我也就不會再繼續裝傻賣嗔。就讓我們等著瞧,是我這個前東萊皇後厲害,還是你西越皇後厲害!
皇後被鳳婉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竟然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隨即她皺了皺眉,暗暗對自己說:林萱,你怕什麼,那不過是一個飛上枝頭的麻雀,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你才是九天的鳳凰!
皇後穩了穩心神,沉聲道:“琳琅公主,我知道你心裏不滿本宮想要給寧王賜側妃的想法,我理解你的想法,畢竟我們都是女人。”
鳳婉麵無表情地想:是啊,但是我和你不是一種品種。
皇後繼續道:“我現在是在和你好好說,是希望你能自己看開,不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了。否則你看,我隻要和皇上先商量一下,皇上一道聖旨下來,那到時候,你就是不想要人家進門,難道她還就不進門了嗎?”
鳳婉見皇後連威脅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眼神愈發的冷。她想了想,忽然又笑了。
皇後看著她皺了皺眉,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
但是鳳婉卻說的話卻是在示弱:“不知道皇後娘娘想要讓誰進寧王府呢?”
皇後見鳳婉讓步了,臉上忍不住得意起來,用了一個眼神示意林錦然。林錦然立馬像是鳴晨的公雞一樣走出來,下巴抬得恁高,帶著不屑看向鳳婉。
“哦,原來是林姑娘啊。”鳳婉的表情似笑似諷。
“對啊,就是我。別以為你能嫁給寧王就可以目中無人,寧王那是被逼的,就憑你這樣的女人也配得上寧王?”
鳳婉看向林錦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裏閃著光。
皇後不耐煩了:“琳琅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鳳婉行了一禮:“皇後娘娘的旨令,臣妾不敢不從。”
皇後達到了想要的目的,頗為誌得意滿,又坐了一會兒就心情頗好地離開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林錦然卻留了下來,皇後一走,她就仰著下巴走到鳳婉身邊。
陳思柔看她一臉要找麻煩的樣子皺了皺眉,又看向鳳婉,卻看見鳳婉手裏拿著一個翠綠色的香囊,她正有些漫不經心地把那個錦囊又捏又搓地,不知道是在幹嘛。
陳思柔注意到那香囊上麵繡著的既不是什麼鴛鴦戲水,也不是什麼福祿永壽這些常見的樣式,而是繡了一株不知名的草。
這株草是比香囊顏色更加深一點的綠色,上麵還開著鮮紅色的毛茸茸的花。繡這個錦囊的人手藝極好,連花被風吹動的的樣子都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