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一陽子果斷堅決,沒有絲毫猶豫地跪了,大聲求饒。
一陽子肥胖的身軀跪在地上,頭結結實實地磕到地麵,如同遇到強敵的烏龜一般。
叮呤咣啷接連的響聲,細針紛紛墜落,砸在地上。在發現孔柏的速度已經突破他的防禦,一陽子顯然是放棄了抵抗,無半點拖泥帶水之感。
艾琳傻眼了,一陽子出場還不到半分鍾,就跪下求饒,還是不是男人?根本沒有半點骨氣。
阿梅同樣震驚了,不過她震驚的不是一陽子的迅速的態度轉變,而是孔柏閃現到一陽子的身後,速度之快令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善於潛伏的人同樣擅長探查情報,現實卻讓阿梅難以置信。
孔柏有些無語,還以為是深藏不露的強大修真者,結果認輸投降毫不猶豫,果斷地讓人無話可說,即便是敵人也難以對他產生敵視的感覺。
“一陽子,搞什麼鬼?”
一陽子生怕腦袋搬家,立刻一股腦的全招了:“小人隻是懂一些微末道法,修為很差,但是相比普通人也強出不少,便想著法子騙錢,這次張寒慶找到了我,讓我配合他。”
“牆壁上塗抹的顏料和夜視儀是怎麼回事?”
“小人本事有限,隻能控製毒針來攻擊,遇到修真的道友常常落敗,便想出了借助地利來戰鬥的方法,後來發現了這種夜視儀,便讓張寒慶的手下在牆上塗抹上材料。”
此時孔柏反而覺得有些棘手了,一陽子退縮得幹脆利落,將他所知所做統統講出,究竟是否要放過他呢?
“哼,原來隻是個廢物,張寒慶現在在哪?”艾琳冷哼一聲,發現敵人的實力原來並不強後,她非常生氣,尤其是原本還自認為難以匹敵,結果隻是個膽小鬼。
“張寒慶就在我身後的房間,裏麵有二十名守衛,實槍核彈,甚至還有雷管炸藥。”
一陽子態度非常積極,如同想要將功贖罪的犯人一樣請求:“這個房間是隔音的,所有守衛身上都有我要求攜帶的毒針,上麵都浸染了麻藥,隻要我施法片刻就能讓他們統統被製服。”
孔柏眉頭一挑,此人過於積極,非同尋常,便問道:“為什麼要幫我們?”
一陽子立刻回答道:“因為我的命在好漢手中,而且裏麵的守衛都是大都是普通人,沒必要白白為張寒慶送命。”
艾琳嘲笑道:“拿了張寒慶的錢,他對你尊敬有加,轉身就把他賣了,你這類人的話根本不能信!”
一陽子頓時緊張不安,前方身材高挑的女子顯然是身後之人的同伴,若是他們不相信自己,隻怕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
考慮到房間裏的守衛握有槍支,甚至有手雷,在密閉的房間中絕對有足夠的破壞力,自己雖然不怕,兩位美女同事卻有可能受傷的危險。
反正已經成功過一次,孔柏也不怕胖子道士耍詐,徑直走到艾琳和阿梅身邊,對一陽子說道:“開始動手吧。”
“為什麼相信他?”艾琳看孔柏走過來時焦急問道,若是讓胖子道士有了準備,下次不一定能如此輕易地將其製服。
阿梅輕聲回答道:“孔柏的實力不懼他反悔。”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陰謀詭計都隻是無力的反抗罷了,即便嚐試數百次,孔柏也能夠打敗一陽子。
艾琳頓時愕然,連阿梅都認為孔柏的實力過人,孔柏的速度絕不會比阿梅差。可是想到一陽子的投降速度,完全是一個膽小鬼的做派,興許實力並不如表麵上那般無用。
對於孔柏沒有去救援副隊長,艾琳耿耿於懷,她可是非常崇拜副隊長,卻隻能無奈跟跟隨著孔柏,畢竟兩位美女的性命都是孔柏所救,有所虧欠。
艾琳的潛意識之中就想要讓孔柏難堪,失去隊伍的領導權,在艾琳的思考中,阿梅平常的速度也可以達到孔柏的程度,將一陽子製服。
一陽子擦拭去額頭的冷汗,也不站起來,直接跪著開始施法,雙手連連彈出,擺出繁雜的手勢,於虛空中劃出道道軌跡。
阿梅和艾琳不由地後退幾步,若是一陽子突然暴起攻擊,幾百根針著實難以防禦,她們隻能盡量躲避。
孔柏安然立於原地,穩如泰山,暗自體會著道法散發出的力量波動,雖然微弱,卻可以清晰地察覺到一陽子的法術朝著他背後的房間湧去。
片刻後,一陽子停下動作,喘了口氣說道:“守衛已經都被我攻擊了,沒有抵抗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