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菲菲是背對著風惠娘的關係,所以風菲菲的情況風惠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隻以為鳳菲菲是腳軟站不住才倒在地上而已。因此對於風菲菲的狼狽,風惠娘更得意了。
“要我說啊,你還真是蠢,我說什麼你居然就信什麼,賞花會上,我隻抹兩滴眼淚,你居然就將你辛辛苦苦做好的詩就這麼給我了,自己倒交了白卷兒,成全了我才女之名,倒叫自個落了個草包美人的稱號,丟盡了顏麵……,嗤~,你知不知那時我是故意的啊,緊張得什麼都寫不出這樣的話你居然也信……,注該你得個草包的名號!”
“祖母七十大壽時,你繡的那個萬字無回紋的抹額是我故意用茶給潑的,本想讓你來不及另備壽禮出個醜,誰知道你這賤人倒是乖覺,沒了抹額卻用百壽圖取了巧,哄得祖母大人歡心,反倒將我的麻姑獻壽圖給壓了一頭,你知不知道,那麻姑獻壽圖我花了多少心血才一出來的?就等著在祖母的壽宴上一鳴驚人,結果全給你破壞了!不就是幾個破大字嘛,有什麼了不起……”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是實際上風惠娘卻根本不是這麼想的,至少從她那越來越妒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
“還有,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結婚兩年卻一無所出?實話跟你說了吧,那是因為張家根本就不想讓你生!畢竟一個不祥之人生出來的孩子天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種兒~”風惠娘捂著嘴,笑得一臉得意,像是一個自覺自個辦了什麼大事,急著向大人顯擺炫耀的孩子一樣,隻是這話出說來後去讓人打心底發寒,“說起來,姐姐你還得謝謝我呢,如果不是我提醒了伯母,你可不就得受這生育之苦了~,姐姐,你,可是托了小妹我的福才免了生育這道鬼門關~”
風惠娘那是越數越興奮,或許是為了裝她這“小白兔”形象,這些東西憋在心裏太久了,現在一旦宣泄出來,風惠娘就有股子刹不住嘴的架勢。
更或說,在風惠娘眼中,風菲菲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不受婆家待見,就算她想說什麼,婆家那邊既不會信也不會理會。娘家那邊,父親外放,遠水解不了近渴,家裏邊,母親掌家,別說給風菲菲撐腰,那是同樣恨不能讓風菲菲早點死,好讓她風惠娘嫁過來當這名正言順的少奶奶,所以娘家風菲菲同樣指不上不。不乘此機會好好奚落奚落這待字閨中時總是壓她一頭的姐姐她如何甘心。
因此開始的那會,風惠娘倒還好,隻是拿自己做的一些事來刺激風菲菲,可是這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停不下嘴的後,不單她自己,她甚至連她的母親,也就是風菲菲繼母加姨母私底下對她她的詆毀之詞也跟著一起抖落出來,隻因她知道,風菲菲對自己的母親,那是真真兒看重,真真兒是當著親娘一般愛戴,如果風菲菲知道自個娘親這背底裏是如何詛咒,甚至連她不少坑風菲菲的手段還是娘親手把手教的,一定會更難受。
一直小嘴說個不停的風惠娘並未看,或者說她沒有那陰陽眼,根本看不見,一個透明的虛影虛影正慢慢從躺地地上的風菲菲身上分離出來,那透明的虛影與躲在地上的風菲菲一模一樣,不用說,這分離出來的透明虛影正是風菲菲的魂魄!
望著身在地上的肉身,風菲菲的魂魄甚至還來不及對自己現在的情況表示驚異與無措,更還沒未來得及想辦法再回到肉身以示還陽,就被風惠娘這一連串的話語震驚,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打擊得直接懵了。
從未想過麵前這個,一直被自己寵愛的妹妹背地裏居然做了這麼多事,那一樁樁一件件她以為隻是巧合的事件,實則卻是她這個“好妹妹”的精心算計。風菲菲地魂魄朝風惠娘撲了上去,想要質問她自己哪裏對不起她風惠娘了,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為什麼千方百計地要毀了自己?可是人鬼已殊途,風菲菲這一撲,隻是直接從風惠娘身上穿了過去……,抓著風惠娘質問,她根本做不到!
而風惠娘呢,自個費了半天口舌,風菲菲居然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不由得不耐煩起來。徑直走了過去……,風菲菲那染血的額與緊閉著的眼就這麼映入了風惠娘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