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敏衝好了一杯,有一個護士眼尖,立刻認出了她。
“張醫生?”
“真的是你!你好多天沒到醫院了?”
周圍一堆堆的護士跑過來,有實習的,跟張穎敏打招呼。
“張醫生給誰倒水啊,我們幫你吧。”隨即前方被圍得水泄不通。
“我們相信你,你那麼厲害,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方兆晟又怎麼樣,就算他是國家幹部,他也不能亂汙蔑人啊!”
“就是就是。”有幾個人附和道。
一個女護士把盤子端起來,裏麵是張穎敏提前下了藥的白水,看起來跟平常的純淨水並無異常。
“我幫你張醫生!”那個護士熱切地想幫忙,張穎敏皺了皺眉,“你們都出去。我有事要忙。”
她的麵容一厲,向來和顏悅色的張醫生原來也會發脾氣,幾個護士都被嗬住。
她們互相看了幾眼,便作鳥獸散。端好自己的東西往門外跑。
走到弗玉剛的病房,她在走廊沿途邊招來了一個護士,自己並沒有說話。
她的目光在水杯和病房間來回瞥了瞥,再蕩滌了杯子往前推送。
護士立刻明白過來。
“你是要我送水進去?”
“哦。那你為什麼不自己送進去?”
張穎敏搖了搖頭,再拍拍自己的腿。
她驚訝道:“你是聽不見?還是腿腳不方便啊?”
張穎敏不回答,就是拿一雙眼睛愣愣地看著她。再拿過她手中的東西,把自己手裏的推給她。
站在了門外,就等她送進去。
拿護士很無語,白了她一眼。還是接過她的水杯,推開門走進去。
在她進去的瞬間,張穎敏就躲開了監控,找了無法監控的視角逃離。
她的行李放在了機場附近的倉庫,隻要事情得逞,她拿了東西就可以走。金展已經事先替她定好了今天上午的飛機,她根本不用發愁。
坐了出租到達機場,取了票,去到安檢處,等候登機。
張穎敏在大廳如坐針氈,如果她早一秒鍾走,那麼她的危險就少一分。
按照時間推算,弗玉剛應該是出事了。
醫院現在可能在全力通緝她。她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停留,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登機語音傳來,張穎敏鬆泄了一口氣,抓緊了行李杆大步向前走。
正要登機時,手中的電話響起了一連串的消息,此起彼伏。
張穎敏淡淡地瞟過一眼,打算關掉這些擾亂心神的消息。
可是僅僅是一眼,她的內心就開始不停的激蕩。
醫院群裏的消息說田醫生中了毒!正在搶救!生命麵臨著危險。
張穎敏翻了大篇幅的聊天記錄,就是沒發現一條弗玉剛出事的消息。這讓張穎敏頭痛犯難。
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懌言怎麼會突然出事呢!
張穎敏走到一邊,聯係了同辦公室的小朱。
“穎敏姐。”
“醫院裏出什麼事了?”張穎敏語氣焦急地問。
“是田醫生,他不知道為什麼原因中了毒,醫院正在給他洗胃。”
“怎麼可能呢!”張穎敏失控的叫喚。
她明明是下了藥給弗玉剛,還讓人端了杯子進去!他親眼看見的!田懌言怎麼又會中毒!真是諷刺!
小朱在那頭輕輕愣住,實在沒想到張穎敏突然發那樣大的火。
“具體情況還不知。聽他們說田醫生是喝了一杯水中的毒,有一個護士當時還在身邊,恐怕難辭其咎。”
“在哪裏喝的?”張穎敏問。
“谘詢台。有一個護士去倒水,田醫生可能就是誤用了。”
“醫院還有沒有其他發生的事。”張穎敏緊張地問。
“你指的什麼?”小朱道。“就是田醫生今天運氣不好,誤食了東西,應該不會有大礙。”
有沒有大礙張穎敏是最清楚的。
金展鐵了心要殺弗玉剛得到沈家。
他拿出的毒藥,那還不是一等一的嗎!
要是沒有解藥,那就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