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顧晚笙依然沒有找到蘇清凡,可她的四肢已頻繁出現無力,肉跳的症狀了,再沒有時間供她拖延。
當她看到齊肖燁麵無表情的走進客廳時,她再忍不住,她揪住他的衣襟,大聲質問:“齊肖燁,你究竟把她藏哪兒了?”
齊肖燁眉頭輕皺,低頭俯視著滿麵愁容眼眶泛紅的她,平靜似水的開口:“你慢慢找,我不著急,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能夠逃離H市,我不限製時間。”
“你不著急,我著急!”顧晚笙憤憤地盯著他,眼底的愛意全部隱藏,她不能再連累蘇清凡了,可若是告訴他她與蘇清凡的關係,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將她隱瞞的全部連根拔起。
“你著急?”齊肖燁低笑出聲,視線幽幽地劃過她的身子,神色複雜,“還是你的身子著急?”
顧晚笙一滯,眸間掠過一絲哀傷,稍瞬即逝:“都一樣,我需要她!”
“可我需要你。”齊肖燁緩緩而語,“還有你說當他脫去你衣服看到你身上的刺青時,你覺得他還受得了與你上床?”
“他不會介意。”
“真是個傻女人。”他輕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低沉的聲音如往日一樣充滿寵溺,“隻有不愛你的人隻把你當炮友的人才會不介意,你說這樣……我還會舍得讓你跟他走?”
“你什麼意思?”顧晚笙雙眼倏地睜大,震驚地凝視著他臉上的笑意,“你想反悔?”
齊肖燁眸色微閃:“最想反悔的是你,你不是想讓我告訴你他在哪兒?如果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呢?”
死了,死了?
顧晚笙頓覺得天旋地轉,手一鬆,險些摔倒在地上,幸虧被他抱住,她看著他,滿眼淚水,狠聲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你隻能愛我!”
“你……所以從一開始你說的遊戲,你說隻要我找到她和她一起離開,你就離婚都不過是戲弄我的?”她看著他,猶如看向一個陌生人,她何曾想到他的愛是那麼的執迷,甚至不惜殺人……
齊肖燁不置可否,幽邃的眼神裏泛著排山倒海的暗湧,可依然什麼都沒流露出,就靜靜地抱著她,聽著她狠聲質問。
他的不語,讓顧晚笙眼底的愛意全部消散,隻剩下濃濃的恨意與愧疚,她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那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客廳裏顯得分外清脆:“齊肖燁,我恨你!”
“恨?關我什麼事?”他將她的眼神全部看在眼裏,心一抽一抽的疼,“晚笙,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沒那麼在乎他,他就不會死了,其實是你……害死了他。”
平緩低沉的聲音落入耳裏,帶來狠狠地一擊,那嬌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臉上的憤恨消失殆盡,她……是她害死了清凡,是她的一意孤行害死了她唯一的親人,是她……
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告訴肖燁真相,是不是都會很好?
她,錯了?
可如今,是不是隻能繼續錯下去?如若這時候再告訴他,清凡與她的關係,他一定會愧疚自責一輩子……她不要,她愛他,縱使他也是害死清凡的劊子手,她也愛他,而她欠清凡的隻有下輩子去還了。
顧晚笙閉了閉眼睛,看著他泛紅的麵頰,涼涼而語:“肖燁,就算你這樣,我也不可能再愛你。”
“我不介意。”齊肖燁掩去眸間的嫉妒,深情地凝視著她的麵頰,“我說過,我隻要你一直呆在我身邊就好,晚笙,如果你還想跑走,我不介意弄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