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燈火覆蓋了城市,讓洶湧低伏。
此時,在金州國際賭場的地下高級會所,更是人聲沸騰,無數的富商名媛聚集在這裏,將期待的目光投向被圈圈密集的人群圍繞的擂台上。
這不僅是一場生死的搏鬥,更是一場豪賭,百分之八十的人把錢壓到了擂台上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年輕人身上。
“如果這次他輸了,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廢話,在場這麼多的人壓在他身上的錢再怎麼也有幾個億了吧,他這場要是輸了的話估計主辦方都頂不住壓力,會暗中解決了他。”
議論四起,台上的年輕人環腰而立,玩味的看著眼前五大三粗的壯漢,傲視全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滲出。
狂妄?冷血?痞氣?
很難定義。
不過,他有這個資本,金洲國際賭場最吸引人的並不是博彩業,正是此刻正發生在擂台上的這一幕,或者說在此刻最吸引人的是擂台上那個瘦弱的男人。
金州國際賭場從設立擂台時,就因為隻升不降死亡率聞名,在行內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最富不過半天。”
能夠站在擂台上的家夥加上身上的賭注,再怎麼不濟也是身家過億,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帶著錢活著走出賭場,不,是走下擂台。
擂台上那個瘦弱的男人卻是意外,在金州賭場從來沒有能夠連勝四場以上還毫發無傷的,而他已經連勝了八場!不斷的刷新著金州賭場的記錄。
傳奇還在繼續,賭注也是越壓越高,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做楊天宇的男人不可能倒下!
他還是環著手,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顯得有些不耐煩,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牆角的監控器,斜眼一笑。
以此同時,監控的顯示屏前一個女人卻頓時一哆嗦。
“好冷的目光,讓人害怕......”
收過心驚,女人扭頭,對身邊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說道,“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看樣子他還是不願意答應我的要求。”
“哎,是啊小姐,如果這場他再贏了的話,再拿下一局他就能奪冠,國陽集團安排的人估計隻有被打死的份兒,他死了不要緊,國陽集團豈不是就會按著合約撤回股份。”
“不能讓他贏!一旦這個國陽撤股,這個巨大的資金缺口我們怎麼補?”
說著,女人一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顯示器在這一拳下忍不住抖動了好一會兒。
怎能不氣?
李媛答應了董事會的那些人,如果一個月後不能夠出資一個億,自己個父親就要失去在紅潤集團所有的股份,父親一輩子的努力或許就會因為自己一夜之間傾家蕩產,一窮二白。
眼看著一個月的時間隻剩下最後一個周,不是因為楊天宇的話,一個周之後李媛就能夠拿到國陽集團的一個億。
“不是說給他一千萬讓他滾嗎?”李媛緊咬著牙床,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但是那家夥好像並不在乎錢......”中年男人看著正在氣頭上的李媛,欲言又止,“他倒是說......”
“你倒是說啊!他說什麼!”
“他說...”中年男人吸了一口大氣,像是鼓足了好大一股勁兒,“他說要是小姐你能夠滿足他一晚上,什麼都好商量......”
“簡直就是找死!”李媛聽見中年男人的話,瞬間爆發,如果不是監控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傳到外麵指不定還會被人以為出了什麼事。
中年男人見李媛猛然陰沉的臉,立馬向後退了幾步,他是知道小姐的脾氣的,搞不好自己會跟著倒黴。
“事到如今,就不要怪我們不仁不義了,要不?”中年男人看著李媛怯怯的問道。
“這...要是怪罪下來不好辦吧?”李媛明白中年男人指的是什麼,還是有些顧忌,收拾了怒氣,麵露難色,“算了,這是他自找的,你去辦吧。”
說完之後,中年男人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劉媛在監控室裏等著畫麵中的楊天宇。
不到十分鍾,中年男人再次回到了監控室,“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這次楊天宇就算不死也是殘廢,諒他以後對咱們也造不成威脅。”
再回到楊天宇,他背著手沒有笑而不語,眼前的拳手在他的注視下竟然感到了一絲絲的毛骨悚然,要知道身經百戰、什麼樣的對手他沒有遇到過,楊天宇給他的一種看上去一拳就能打倒的感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前幾場比賽這個人沒有對手!
“等你這麼久了還是不動手,害怕了直說嘛,一會兒打你的時候我輕點。”
楊天宇伸出拳頭,眼神一掃而過。
“是你他媽的找死!”
被楊天宇這麼一激,那人也是怒火一起,猛的向他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