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二的腦洞正不斷盤旋之時,就聽江鳴州再次說道:“前輩,時間快要走完了,你還敢不敢打?!”
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再次刺激的程方二的心。
一個年輕人屢次壓製自己,還屢次都是滿不在乎的語氣,就算程方二活了百歲,涵養再好,那顆從來不滅的好勝心也足以令他直接發起了攻擊。
此時的他,隻想著管他這氣罩到底是什麼玩意,先試一波再說。
於是下一秒,程方二的針芒便呲溜溜的爆射而出。
不過他打的不是江鳴州,而是這周圍看不見的氣罩。
如此在使了七成勁力的情況下,那些針芒紛紛撞擊到氣罩之上,就似憑空被什麼東西吸收了那樣,瞬間消失不見。
這一下,程方二立馬就徹底被震住了,顯然隻有氣罩的靈氣十分雄厚,才會吞噬掉他的針芒。
這讓震驚中的程方二忍不住就生出了一股子無力感,若是對方能夠搞出這種氣罩,那無論這小子是化體境也好,還是掌握了某種特殊的暗體武技也罷,總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個姓江的隻需要把氣罩圍繞在自己身邊,他程方二的攻擊就會完全失效,何必還要裝模作樣的和他打一場呢?
程方二這麼想,程語和程宮兩兄弟卻完全沒有想這麼多。
他們瞧見老祖的針芒噴出後又忽然不見,還以為是老祖是故意而為,好似看仙俠特效大片那樣,此刻的他們心中剩下的隻有對老祖的欽佩。
“前輩不用再試,盡管攻上來即可。”江鳴州微微一笑,再次說道。
多夢青年當然從程方二的眼神看出了對方到底有多震驚了,顯然他的練功罩一放出來,便立馬擾亂了程方二這貨的心神。
也就是說無論一會能打成什麼樣子,至少在還沒開打之前,他在心理上已經占盡了優勢。
至於程方二,在聽見了江鳴州的話後,眉頭一皺,人也瞬間想開了,當下不再管那許多,便再一次發動了攻擊。
不管對方背後那位高人師父到底是誰,既然這小子不想用這神奇的氣罩來當做防禦的話,那自己就要看看,真打起來,這家夥的本事到底有幾成。
隻要把握好分寸,不傷了對方,不讓他那背後的高人師父因此而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就足夠了。
畢竟他程方二在半隱門中人脈也算是很廣的,那些個大家族,大多都要給他幾分薄麵,隻有諸如醫味堂這種零星的幾個家族,才能穩穩的壓製於他。
所以就算江鳴州的那位師父實力強過他,可真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在如此心思下,程方二便徹底放開,轉眼間就用十成勁力,雙手如同撥動古琴的琴弦那樣,嘩啦啦的瞬間發出了上百道氣勁形成的針芒。
這一次,卻是一股腦的都噴向了江鳴州。
當然,力道雖然用全了,程方二卻還是留了一手,若是對方不能抗下,他也還有餘力,衝上前去,把這個姓江的小子救下。
如此既能折服對方,又能展現自己的氣量,想必對方身後的那位師父也沒有理由去找他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