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是。
最後,還有葉小樓。
這是夫人認為他永遠比不過葉小樓的地方。
鏡往樓樓主夜青已經做了決定,就以這樣的心應對四界之亂。
安竹焉自然不想他最好的對手以這樣的心情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但世事難料,不以他作何想而改變。
“夜淩,你來的正好,我方才正在和安琅說起十七門二十一派的事,你此次下山是否知道這件事?”
夜淩點點頭,星眸之中流光閃閃,在夜青眼中,夜淩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動人。
但她對夜淩的感情是不會變的,夜淩是他的親人,對夜淩他可以付出一切,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夜淩應得的。
雖然脾氣不好,從小到大,夜青隻要在鏡往樓中,一日三餐的飲食和從頭到尾的衣服鞋子都是夜淩一一為他準備的。盡管夜淩做這些可能隻是順便,不過是多雙筷子,多件衣裳,但對夜青來說,這就是家,是家這個字所有的意義。
為了家人他當然可以付出一切。
一個人的一切能有多少?
金銀財富?江湖地位?高官厚祿?
一個人的一切其實沒有多少。
所以能為家人的安全和快樂複而付出,當然是一件快樂的事。
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
這場賭局,怎麼賭都是贏的。
“聽說十七門二十一派的人都死了。”夜淩道。
“你可知道是誰所為?”
“我一直在青霞山上,而且青霞山上不僅有我,還有很多人,十七門二十一派中有頭有臉的人都聚集在青霞山,說是推選武林盟主,說到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分海謠》,在我看來,現在所有人都紅了眼,各方勢力都想將《分海謠》占為己有,這已經不是得到《分海謠》就能寰宇無敵或者號令天下,現在江湖上人心渙散又盲目,哪怕自己拿不到,也想要讓《分海謠》露出真麵目。誰都想看一看,都想知道《分海謠》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就連朝廷的將軍都參與進來。
對了,就是宇文長,他曾經來過青霞山,而且仗著六極堂的名號,已經成了武林盟主。
樓主一直要我們注意著六極堂的動向,沒想到除了在棲霞山的藥師安竹焉,宮中天師無鬼生,洞庭一帶的蟲師姐妹飲思飲露,還有棺材師潘郎,這宇文長不僅僅是琴藝和功力高人一等,他還是個毒師,我剛知道,這宇文將軍就是六極堂的毒師,善用天下各種毒物。
現在他給十七門二十一派的人都服用了安魔丸,來壓製眾人身上的魔影。”
“真的是魔影嗎?可有什麼症狀?”安琅著急問道。
夜淩皺眉思考片刻,回道:“功力減退,很多人隻剩下一成功力。還會意誌混亂,敵我不分,同門相互殘殺,甚至見人就殺。幾乎和入魔一樣。”
“可有辦法救治?”夜青問道。
安琅搖了搖頭。
“你不要搖頭,你在山上那麼久了,我見得最多的就是你搖頭,你再搖頭,我什麼都不和你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