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一片，空氣都像是凝固住了。
葉淩月有些尷尬的挪了挪身子。
“別亂動。”
帝莘冷冷的聲音，就在耳邊。
葉淩月渾身一僵。
兩人這會兒，呆在一個非常狹窄的空間裏。
朱雀聖地毀滅後，整座朱雀山都塌陷了。
這一次塌陷，比起上次的礦難要嚴重的多，加之有人刻意炸毀，大體塌陷，大量的碎石和落石，將四周的空間遮擋住，地麵還有一定程度的塌方，水不斷從地下冒出來。
造成的局麵就是，葉淩月和帝莘能容身的場所越來越小，到了最後，隻剩了眼前這一片方寸之地。
碎石堆積成的一個小高坡，周圍都是水，兩人隻能緊挨著，坐在一起。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因為空間密閉的緣故，周圍的空氣很稀薄。
水還在持續上漫，葉淩月不得已，挪了挪腳，結果就撞上了帝莘的背。
帝莘的迷彩上裝已經在山洞塌陷時，被刮爛了，他這時，赤著上身。
葉淩月的情況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她本就穿著帝莘的外套，外套已經破爛不堪，隻能是穿著上山時的一件短袖白T。
她輕輕一動，就撞上了帝莘。
兩人靠的更近了，近到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不知是不是敏感，葉淩月感到帝莘的皮膚滾燙滾燙的，有些不尋常。
“我們得想法子出去，這地方很快就會缺氧。”
葉淩月說著，沒有等到身後的回應。
男人的腦袋，一下子靠在她的肩上。
“你發燒了？你那麼大個人了，我是說，你這麼強的體質，你居然發燒？”
葉淩月大吃一驚。
帝莘臉色發紅，想顯然已經燒了很久了。
“別管我……”
帝莘意識有些模糊。
葉淩月將他攙著，查看他的身體。
這一查看，葉淩月愣住了。
她吃驚的，盯著帝莘背後。
帝莘的後背上，有一片猙獰的圖案。
“末日妖陽？”
葉淩月難以置信著。
她摸了摸帝莘的身體，繼之前的高燒之後，帝莘的身體冰冷一片，就像是一塊冰塊。
這讓葉淩月想起了曾幾何時，當帝莘還是鳳莘時，當時的鳳莘體弱多病，一直被古怪的寒症纏身。
在寒症發作後，鳳莘就會成為巫重。
可從鳳莘和巫重融合之後，妖祖帝莘現世，這種情況就未曾出現過。
可眼前的場景，和當時一模一樣。
“帝莘？”
葉淩月輕拍了下帝莘的臉頰。
帝莘沒有回應。
他鳳眸緊閉，氣息有些微弱，整個人毫無溫度可言，恍若一塊冰塊。
“煞氣。”
葉淩月查看帝莘的身體後，被帝莘體內驚人的煞氣震住了。
難道是因為煞胎的緣故？
葉淩月臉色一變。
之前啵啵姨在生產時，葉淩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啵啵和小早小晚的身上。
她一直以為，煞氣消失，是因為九洲鼎的淨化還有熔漿池裏火靈淨化的緣故。
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難道說是，帝莘吸收了一部分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