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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詐?
“哈哈……秦老多慮了。那位清水候我見過,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也難逃少年心性。少年驟得高位,難免得意忘形。”趙竟澤大笑著說道。
“哦,你親眼見過他?”王景亮臉色耐人尋味的看著他道。
“海鹽專營鬧得沸沸揚揚,我豈能不不知。姓嶽的剛來德州的時候我遠遠的去看過幾眼。”說到這裏,趙竟澤譏笑道:“嘖嘖……那場麵,真是鮮花怒馬少年意氣啊。”
他嘴裏說的是誇獎的話,但那股濃的隔著十條街都能聞到的酸味卻告訴所有人,他內心是羨慕嫉妒的。
王景亮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點警惕心消失了,他猜測趙竟澤十有八九也在打海鹽的主意,還想趕在所有人之前和那位清水候攀上關係。
隻是看樣子那位清水候根本就沒理他,所以才在這裏說那些酸話。
心中很鄙視趙家這種行徑,但麵上卻不露聲色,笑著附和道:“京中來的大人物,少年封侯,難免好麵子。隻要我們小心應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啊,我們又沒有得罪於他,也無利益糾葛,他有什麼理由為難我們?難不成是替咱們的田縣令張目嗎?”主簿艾慶坤接話道。
“哈哈……”頓時衙門響起快活的笑聲。
田縣令可不就是大家的笑柄嗎。
然而就這一打岔,關於是否有詐的質疑就這樣過去了。
事實上那位姓秦的老鄉紳也隻是出於穩重才提了這麼一句,心中也並沒有覺得嶽山會拿他們如何。
原因剛才已經有人說過了,沒有理由。鹽場和水師大營在渤海縣,和厭次縣隔著百八十裏路呢。雙方之前沒有任何利益瓜葛,他憑什麼為難自己等人?
這次宴席也是他們主動邀請的嶽山,而不是嶽山找他們,出問題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在說這裏是厭次縣,他們的地盤,即便是縣候來了也要給他們幾分麵子。否則他們就敢讓對方灰頭土臉的滾出去。
他們就是這麼的自信。
接下來眾人就開始商量如何吹捧這位清水候,好獲得海鹽的販賣之權,要是連製鹽的資格一起拿到手那就更好了。
巳時中,田學臣終於從府衙後的住所走了出來。不出意外,受到眾人一番冷嘲熱諷。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氣得火冒三丈,這次卻心情平靜,猶如看小醜表演一般。
之後在迎接嶽山的事情事情上眾人又產生了分歧,有人說出城十裏迎接這樣才能展現他們的誠意。
馬上就有人反對,出十裏那是迎皇帝,五裏就可以了,迎刺史最多也就是出五裏。還有人說出那麼遠會墮了自己等人的氣勢,就在城門口迎接得了。
就在三方爭執不下的時候,田學臣突然出聲,說嶽山又不是他們的上官,也沒有任何的職務隻有一個空頭爵位,在城門口迎接已經很給麵子了。按他的意思,大家哪都別去,就在城裏等著就可以了。
得,這下那些人也不爭了,馬上統一意見,出城五裏迎接。
至於田學臣的意見,自然被忽略了。因為在他們看來田學臣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破壞這次的宴席,進而破壞他們獲取製鹽販鹽資格的計劃。
於是一行數十人加上他們的仆人共計百餘人,或坐轎、或騎驢、或騎牛、或乘坐牛車……反正乘坐什麼交通工具的人都有,隊伍也是拉的很長……速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