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霜簡直感覺自己是從死裏逃生，多少鬆了口氣。
然而緊跟著，柳夢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
“啊——你娘...”蘇天霜看到柳夢威脅的冰冷神色，當即改口道：“你娘把你生得真漂亮啊！”
他憋屈萬分，當即哭嚎道：“你不是解氣了嗎，為什麼還抽？”
柳夢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因為我突然發現，抽起來挺過癮的。”
蘇天霜沒能克製住，當即嘶聲道：“你這麼暴力，以後肯定嫁——”
“嗯？”柳夢再度露出威脅的神色。
蘇天霜一個激靈，再度改口道：“肯定嫁個如意郎君！”
柳夢對於他這種“上道”的態度顯得很是滿意，當即收起了鞭子：“算你識相！”
隨即她給皮開肉綻的蘇天霜鬆了綁，一個揮袖直接將他掃飛了出去。
此刻蘇天霜痛得齜牙咧嘴的，渾身的華貴衣物都殘破不堪了。他直接吹著冰涼的夜風，在雲夢宮門前蹲了下來，像是個被玩完就扔的小姑娘一般嗚咽出聲。
林飛見到這一幕都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慘。
真的慘啊。
林飛並沒有和蘇天霜打招呼，而是隱匿著蹤跡，徑直潛入了傲寒宮。
他並未在這裏發現傲寒的身影，甚至連趙玄清也沒能看見。
林飛並不意外，隻是在此施展了追本溯源之法，將曾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還原在眼前。
他並未將影像投映在虛空之中，但瞳孔中卻迅速閃過白天此地的種種畫麵。
刹那之間，林飛的瞳孔微微一縮，一雙眸子變得冰寒似刀。
因為他看到了張小陵的魂魄。
“先殺蘇采薇，再殺張小陵......”林飛微微皺起了眉頭，隱隱之中捕捉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早先傲寒殺了蘇采薇，便已經讓人費解。照理說來，他即便殺了蘇采薇也沒能拿到什麼好處、兩人之間也沒有半點仇恨可言。
用現代的術語來說，就是“作案動機”令人難以捉摸。
而現如今又殺死了張小陵，隻滅了他的仙魂而留下人魂。難道說，他隻需要人魂的價值？
可是沒道理，人魂的價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高於仙魂。
“那麼就是說......”
林飛突然心中一凜，露出了一絲冷笑：“他需要的是張小陵的仙魂消亡。”
除此之外，還要蘇采薇消亡。
這意味著什麼？
“他在搜集六道輪回之力？”林飛豁然開朗，瞬間將看似無關的信息串聯在了一起。
如果是和六道輪回之力有關，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天道張小陵、人道蘇采薇、阿修羅道魍魎、地獄道黑炎火鳳，算起來傲寒應該收集了四種輪回之力了，完成了三分之二的進度。
“那麼他接下來的目標，”林飛眸中寒光越發冰冷，“畜生道萬蛛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