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彤雨好像和我說過,她不喜歡自己的過去,但是也慶幸著,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她不想回到的過去,塑造出了那時的她,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梨花爛漫飄散在地麵上,已經差不多摸清了兒時的吳彤雨習慣的我,有時候就會跟著已經去世的她出去轉一轉。
她有時候會帶我去公園,有時候也會帶我去河邊。
春天積雪消融,微風輕拂著她蒼白的臉頰。麵無血色的她就好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總感覺隨時就回倒在地上一般。不過說起來,現在的我兩已經不能算作是存在了吧?
這樣的話,她即使倒在地上,也不應該是按照人類的生病概念來計算……
這麼說的話,如果她突然倒下了,那豈不是連醫治她的醫生都麼有!先不說我這個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人,就是穆燁,也沒有長一個大夫樣子啊……
遲疑著,我有點害怕跟她出門了。
她聽著我的這個理由隻是窩在原地哈哈大笑,指著我說道。
“小可愛,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個理由的。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死掉了,不會再出事的。”
她是這樣的說的,但是總感覺她笑得有些微微的誇張。
明明我隻是關心她的呀,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
心裏有些不理解,但是吳彤雨顯然也沒有在意這些,依舊是每天帶著我到處的轉著。
直到那個五月……
白色的梨花落在校門口的地麵上,兒時的吳彤雨焦急的跑著。
昨天她也是熬到了深夜的兩三點鍾,明明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但是她就是一直坐在那裏不斷的坐著題。以至於,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鬧鍾秒針已經停在了原地,就連她的手機也自動關機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落的時候,兒時的吳彤雨才發現,自己好像起晚了……
她急衝衝的就從家裏衝了出來,從小到大,她一直沒有遲到過,這是吳彤雨和我說的。
“不僅如此,我連病假都沒有請過,除了這次的意外……我隻有在幾年前請過一次事假。”
吳彤雨站在我的身邊,低著頭說著。
我隻是有些奇怪的側頭看著她,剛想問她為什麼請事假的時候,卻看到她表情變得有些微微的怪異。她站在原地,隻是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很焦慮的模樣。
我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跟在兒時的吳彤雨身後,或者說小吳彤雨身後。
校門口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隻是站著一個老師,拿著一個本子。
不用說,那肯定就是抓遲到學生的老師了。
站在校門口不遠處,吳彤雨遲疑的停了下來。
她沒有遲到過,沒有曠課過,更沒有請過幾次假。這突然就遲到一次,她害怕被父親知道,更害怕來自老師與父親那失望的眼神。
緊張的站在原地,小吳彤雨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可能這是她的習慣吧,一到緊張的時候就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梨花一片一片的落下。
漫天爛漫紛飛的白色梨花就像大雪一般,芬然落下。
小吳彤雨怯弱的向前走著,如果曠課的話,比遲到更過分的吧……
“讓開!”
“?”
一個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在小吳彤雨回過頭的那一刻,一個男孩忽然打她的身邊跑了過去。
在小吳彤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衝到了她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