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正邦能在毫無背景的條件下坐上現如今的位置,腦子就不是一般的好使,從看到趙建業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他來,隻是沈陌伶的態度有點奇怪。

坐在她身邊,應該是比較親密的關係,若說男女朋友,又不太像,他的心裏打起了鼓,趙家在s市也是百年豪門,根基很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處長就能得罪的。

沈陌伶的條件太好,不到最後,他不想放棄。

既然她不主動介紹,他來好了,“你好,我是奇正邦,趙公子和伶伶是朋友?”

趙建業混起來,誰的賬都不買,水晶大燈的光線照進他的眼眸裏,透著寒涼的光芒。

薄唇輕啟,冷厲的聲線吐著紮心的話語,“齊處的耳朵是不是不太好使?我剛才叫的是老婆,什麼關係還用我科普一下嗎?”

奇正邦沒想到趙建業這麼不給他麵子,沈陌伶如果結婚了,根本不可能來和他相親。

現在的男女在一起,沒結婚彼此也會稱呼老公老婆,所以一個稱呼,真的不能代表什麼。

奇正邦很是大氣,隻要沈陌伶不承認,這個約會就要進行下去。他暗暗吐口氣,依然保持禮貌,“這隻是趙公子單方麵的意思,伶伶並不讚同。”

奇正邦大氣,趙建業也不能小氣,雖然他現在肺都要氣炸了,“我和伶伶鬧了點別扭,她就跑出來相親了,打擾齊處長的時間,我很抱歉,可我們之間的事情,真不是齊處能插得了手的。”

“誰是男小三?”

“還用問嗎?肯定是落單那個,你沒看那男人坐在那女人身邊,好生氣的樣子,肯定是那女人背著他出去找男人了。”

“不對啊,看那兩個男人的穿著打扮,都不是普通人,怎麼會攤上這樣的戲碼?”

“我感覺那個女人要分手,而那個男人不同意,才會出現現在的情形。”

“你說,誰會贏?”

“要說長相嗎?還是那個男人嘍,可他有點邪氣,我還是傾向於對麵那個男人。”

“可那個邪氣的男人穿著更勝於對麵那個男人,應該很有錢,是個高富帥,我覺得女人還是現實點好。”

“亂說什麼?那個女人我認出來了,是沈氏的千金,你們說的拜金情況,應該不存在。”

“什麼?沈氏千金?那那那是幾個意思?”

“噓,小點聲兒,那個男人我也認出來了,好像是趙建業,那個花名滿天飛的花花公子。”

“天啊,大戲啊,都別說話了,聽聽他們說什......”

周圍的議論聲起此彼伏,好像這裏不是安靜的西餐廳,而是嘈雜的中餐館。

沈陌伶雖然不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被認出來就不一樣了,沈家的臉麵在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歉意地對奇正邦笑笑,“齊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喜歡開玩笑,我們有事,先走一步了。”

奇正邦最後的希翼都破滅了,就說條件這麼好的女人,怎麼會和他相親?原來是鬧別扭了,而自己,這麼快成了路人甲!

走出西餐廳,趙建業拉住要上車的女人,“沈陌伶,你什麼意思?不解釋一下嗎?”

“你不都看見了嗎?解釋什麼?再說了,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要給你解釋?笑話!”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女人,趙建業忍了又忍,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脾氣原來可以這麼好。

如果評選世紀好男友,他絕對榜上有名。

“你是我老婆,忘了嗎?忘了我可以幫你回想一下的。”

“趙建業,你能不惡心人嗎?”沈陌伶不想提起那件事,就當自己被狗咬了,為了不讓他借機賴上自己,天知道她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能像現在這般若無其事!

“我怎麼惡心人了?我們都見過家長了,隻等哪天坐下來,大家商量一個好日子舉行婚禮,你背著我出來相親,你還有理了?”

趙建業顛倒黑白的功力無人能及,他們什麼時候見家長了?那是他媽媽主動過來的好不好?還有,自家媽媽對他是一百個不待見,他心裏沒數嗎?

這麼混淆概念,他可真是奇葩!

對這種無賴,最好的反擊就是無視!

沈陌伶轉身就走,連眼角餘光都不願意看他。

“大家都過來一下,我趙建業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要娶”

不得不說,趙建業混起來,流氓地痞都甘拜下風,你不是不認賬嗎?你不是不承認我嗎?你不是說我惡心嗎?

那我就惡心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