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讓他一個花花大少放棄整片花園,那不是笑話嗎?”
孫麗華實話實說,沒有半點嘲弄的意味,在她看來,男人吃喝玩樂不可怕,隻要不賭不嫖,就有收心的可能。
趙建業賭不賭她不知道,可他那花名,隔著太平洋都能傳回來,說他會回歸家庭,她真的不相信。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帶著微微的審視和警告,“伶伶,你交往的男人可以沒有家世地位,但人品必須要好,像趙建業這種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是不可能給女人幸福的,你可不能有想法啊。”
“媽媽,看您說的,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對他有想法?您呀,快回家吧,我上班去了啊。”
回到辦公室的沈陌伶,什麼都做不下去,放在她桌子上的報表,已經摞了厚厚一打,秘書有心催促,可一看到她那黑黒的臉色,剛要吐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沈陌伶真的煩躁了,一想到媽媽那種拒絕的態度,心裏就不舒服,雖然她沒想跟趙建業有什麼後續,但是,他畢竟也算她的朋友,被媽媽這麼貶低,真的難受啊。
這個該死的趙建業,打得什麼主意?沒事幹跑媽媽麵前來刷什麼存在感?拍馬屁也要看自己夠不夠格啊?
真是氣死她了!
下班的時候,她剛出電梯,就接到趙建業的電話,“伶伶,下班了吧,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啊?”
憋了一肚子火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向自己的車子,“趙建業,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趙建業揣著明白裝糊塗,“伶伶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沈陌伶氣結,這個有膽子做沒勇氣承認的家夥,“趙建業,誰給你的勇氣見我媽媽?”
“哦,你是說這個啊?”
趙建業嬉皮笑臉地打哈哈,“我這不是代表我們賀氏和你們沈氏談合作嗎?正巧看見阿姨,就過去打聲招呼嘍。”
“......”
“伶伶,阿姨有沒有說什麼?對我的印象還不錯吧?”
沈陌伶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竟然問出這種問題,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大少,你想給我媽媽留下什麼印象?”
“......你說什麼?”
“我媽媽說,伶伶,你交往的男人可以沒有家世地位,但人品必須要好,像趙建業這種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是不可能給女人幸福的,你可不能有想法啊。”
沈陌伶把媽媽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他,“聽懂了嗎?趙建業,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請你不要增加彼此的煩惱好嗎?”
看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衣服,又一陣心煩意亂,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趙建業每次約沈陌伶出來,都是軟磨硬泡,人家大小姐還不一定賞臉呢,今天她一改常態,主動要見他,真是驚喜哦。
被打擊得血槽空空的男人,立馬滿血複活,說了地址後,就飛車趕過去了。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裏,小提琴聲悠揚,靠窗位置的兩個男女,分坐兩側,乍一看,真是俊男美女,分外養眼。
近一看,就不那麼回事兒了,男人的表情僵硬,看向女人遞給他的包裝袋,嘴角不可抑製地抽搐起來。
趙建業很有自知之明,別說他的生日還沒到,就是到了,他們的關係還沒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她即使送自己禮物,也絕不可能送衣服這種代表曖昧的東西。
“這是什麼?”
沈陌伶眉梢一抬,嘴角一撇,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會看看?”
趙建業心裏最後一點期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麼女性化的包裝袋,以他百花叢中過的閱曆,怎麼會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她給自己看是什麼意思,“你買的新衣服,問問我好不好看?”
沈陌伶一直知道,趙建業裝傻的本事無人能及,她和他什麼關係?需要他來評價自己的穿著?笑話!
“趙建業,我說你這樣有意思嗎?”
沈陌伶冷笑一聲,在外人麵前的淑女之姿完全消失不見,身子後仰,以睥睨之態看著眼前的男人,嫣紅的小嘴吐出一點情麵不留的話語。
“我和媽媽逛街,你媽媽突然過來,非要送我禮物,合著你想造聲勢,逼我就範呢?”
“......伶伶,你說的我沒聽懂,我媽媽......見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