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語言不通,我為啥不給它找個翻譯呢?
江魚如此一想,眼前就是一亮。
雖然桃樹精聽不懂人話,但他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能聽懂人話的黑麼?
江魚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又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帳篷,在春桃詫異的眼神兒下,抱著魚缸又興衝衝的跑了出來。
“公子,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也不休息?”春桃狐疑的朝外麵看了看,見江魚並沒走遠,搖了搖頭,又縮回了帳篷裏。
江魚走的太急,魚缸裏的水晃動了幾下,惹得黑極其不滿,就見黑立刻劈啪劈啪甩了好幾個水花出來,濺了江魚滿臉滿身。
不過,江魚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用諂媚的聲音道:“黑,這次你可得幫幫我!”
聞言,黑怔了一下,隨後便翻了個白眼。
黑有如此反應也實屬正常,誰讓前麵十六年裏,江魚太過無聊,玩狼來了的遊戲呢?
以至於,如今他在黑心裏落了一個無良的印象。
“哎!”
江魚苦澀一笑:“黑啊黑,這次我真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是不幫我,我還真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了!”
聞言,黑在水裏緩緩的遊了一圈,隨意瞟了江魚一眼,那樣子似乎在:“你吧,我聽著呢!”
他們倆真不愧是廝混了十幾年的好兄弟,江魚一下子就明白了黑的意思,興奮道:“我想讓你幫我給這棵桃樹精傳個話!”
著,江魚就衝眼前的桃樹努了努嘴。
黑的尾巴輕輕一拍,便躍出了水麵,頭耷拉在魚缸延兒上,魚鰭也跟兩隻爪子似的扒拉在魚缸壁上,露出兩隻魚眼靈動的瞄著桃樹精轉來轉去。
它就這樣瞄了一會兒後,才斜了江魚一眼,似乎在:“你想讓我傳啥話?”
一見這表情,江魚就知道有戲,頓時興奮了起來,激動的搓著手,道:“我想挖個洞看看它下麵,你幫我問問行不行啊?”
聞言,黑哧溜一下,便縮回了浴缸裏,緊接著就有一大捧水朝著江魚臉上便砸了過來。
江魚連忙躲閃,求饒道:“幫就幫,不幫就不幫唄,你發什麼火兒嘛?”
求饒也不管用,黑直到霍霍了半魚缸的水,才肯消停。
等黑消停了好一會兒,江魚才敢探頭過去,朝魚缸裏看了看。
當他看見黑時,黑正在魚缸裏生悶氣呢。
見狀,江魚就更納悶了,心:“我請你幫忙,你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就不願意唄,生啥子氣嘛?”
黑察覺了江魚的注視後,沒好氣兒的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後咕嘟咕嘟吐出了倆泡泡。
這倆泡泡浮出水麵後,並沒有消散,而是如煙如霧般的化作了倆字兒:“流氓!”
我擦!
江魚徹底懵逼了:“我咋就流氓了?”
他江魚自認為他沒做什麼傷害理的事兒啊,好端端的怎麼就掛上了‘流氓’的標簽兒了呢?
不過接下來,任憑江魚怎麼問,黑都不再理會他了。
這條黑鯉魚徹底傲嬌了。
好吧!
黑不,他隻好自己找原因。
他先把最近發生的事兒,捋了捋,除了有些手段上不了台麵兒外,哪一件兒也跟流氓掛不上邊兒啊?
直到最後,他才開竅,驚訝的捂住了嘴,支吾出聲:“我想挖個洞看看它下麵,……”
江魚著著,就沒了音兒,因為緊接著他臉上就是一涼,黑又很是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記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