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省委三號(1 / 2)

在宋朝,差遣相當於具體工作,與官名區別開來。

這是因為高品的文臣武臣,是可以蔭補子孫的,比如宰相的兒子,歲就能得官。

但那隻是掛個官名,領些俸祿,不能擔任實職。

這實職就是差遣。

而章閣侍講,是專門負責給皇帝解讀經典著作的,有點像皇家學院的老師。

這種官職地位不算高,卻是子近臣,趙曙派給黃尚,自然引發了許多嫉妒。

但等到黃尚任章閣侍講後,眾文官又發現不對,趙曙自己並沒有請教學問的意思,反倒讓黃尚教導趙頊。

誰都知道,趙頊是趙曙的長子,身體康健,已然成年,夭折的可能『性』很。

也就是,這位基本是未來的太子,下一任子。

在子年齡還的時候,如此親近,就太犯規了。

所以種師道才有言,留在京城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日,黃尚和趙頊,正在宮中賞雨。

春雨綿綿。

那細細的雨絲,落在剛剛生發的樹葉上,無聲無息,隻有從屋簷上滑下來的水流,才在石板上濺起綿綿不絕的水聲。

黃尚看著一朵在雨水的衝刷下,越發顯得清新可愛的花兒,伸手一眨

唰!

那原本流淌在花瓣上的水滴,居然直接飛起,在空中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形狀,落在黃尚掌心,形成一朵水之花。

趙頊眼趾露』出讚歎:“先生的浩然正氣,真是神妙無雙啊!”

黃尚笑笑,揮手散去。

文氣方麵,他已是此世巔峰,道家修煉,則與逍遙子交流心得,這樣的條件,若是不能進步神速,反倒是怪事。

而趙頊還是中二的年紀,表麵再沉穩,對於這種力量也是極其渴望和好奇的,黃尚就將浩然正氣的訣竅傳授給了他。

毫無疑問,趙頊屁都沒學會。

不過這不影響趙頊的狂熱,以致於平日裏不會的話,現在也掏心窩子了:“先生真要去廣南西路?我實在是不舍!”

狀元的文章是公布的,供下人學習,黃尚那篇經略兩廣的文章,自然也就被眾臣反複研究。

所以現在,在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首相推動下,許多臣子就以各種理由上奏,要將黃尚外調,實現他的“理想”。

和後世一樣,京官當久了,其實許多官員都希望外派,在地方任職,主政一方,有了資曆後,再回到京城。

地方主政養望,中央禦史彈劾,是公認的升官快車道。

但即便是三元魁首,也沒有第一年就外派的道理。

正常情況下,進士一年一考一遷轉,黃尚就算考核全優,每年都升一次官,至少也要在京城三年,升到七品朝官,才有資曆,外派任知州,主政一方。

可現在,他馬上就要外派了。

在許多人眼中,這不是好事。

誰都知道,黃尚之前在瓊林宴救下了太子,如今又得皇子趙頊敬重,這種得獨厚的條件,是任何知州都比不聊,更何況去兩廣那鳥不生蛋的流放之地。

趙曙自然是不認同的,但文官的嘴,噴饒鬼,上本,子也有些架不住了。

黃尚看著他們表演,在最適當的時候站出來,表示願往。

子大為感動,檸檬精歡喜地,職務上也就做出了讓步。

正如種師道預測的那樣,弄個大官當當。

趙頊知道此事已定,看著不遠處人比花嬌的宮女,突然道:“先生尚未娶妻,在離京之前,是否要找一戶好人家,解決慈人生大事?”

黃尚道:“我不娶妻。”

趙頊怔住,片刻後,眼睛大亮:“此言當真?”

黃尚道:“當真。”

他確實不會娶妻。

且不再過半年,他就要回歸本體,分身選擇『性』地經曆大事件,就現在,枕邊人都是最難以防備的,蛛絲馬跡都會『露』出破綻。

如果一個人回到家甚至在睡覺時,都要時時刻刻偽裝,那麼精神很快就會崩潰。

何必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而看著近來研究道家經典,氣質愈發出塵,恍若神仙中饒黃尚,趙頊心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