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頂尖世家的子弟!”
當弄明白了下麵發生了什麼事,聞采婷眉宇間露出敵視之色。
魔門中饒出身大部分都很低,真要是社會上層,也不會來受這個苦。
自然而然的,仇富心理是普遍存在的。
掀翻當局者,讓昔日高高在上的權貴跌落塵埃,對於他們來,可是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當然,陰癸派是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仇視歸仇視,聞采婷的步伐一點不慢,立刻下了閣樓,往正堂走去。
旦梅看向師妹,卻見這位目光淡然,焦點並不在紛亂的正堂鄭
她的周身隱約激蕩出道道無形的波紋,正沉浸在魔力場的修煉中,根本懶得勾心鬥角。
旦梅不禁露出羨慕之色。
如果她也能擁有這樣的賦,也能如此超然……
羨慕歸羨慕,她卻沒有嫉妒惡意,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替師妹護法,然後看著聞采婷,嫋嫋婷婷地往正堂而去。
當聞采婷回到正堂之時,發現那位世家公子,已經被包圍起來。
遠遠望去,就見此人顏如美玉,身如秀樹,氣質雋雅,幽黑深邃的眼睛一轉,仿佛有星光映照。
聞采婷的敵視瞬間消失,往裏麵擠。
沒擠進去。
別看因如閣內生意紅火,不乏一擲千金的豪客,但大部分都是三流的世家子和暴發戶。
真正的上層貴族,是不會貿然進這種外來的場地的,因為那不僅是玩耍,還有支持意義。
現在河東裴氏的公子居然駕臨,就相當於一場市級的富商聚會,突然來了一位國級頂尖官二代,有見識有野心的還不拚命往前湊?
聞采婷被推得不斷向外,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施展陰癸派的武學,眼珠滴溜溜一轉,開始尋找另外一人。
很快,她鎖定了目標。
那是一個滿臉精明幹練之色,且絲毫不加掩飾的中年男子,穿著富貴,珠光寶氣,身邊跟著五六名目光深亮,太陽穴高高鼓起的護衛,大踏步地朝這裏走來。
“點石成金”胡貴。
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能讓陰癸派花大代價,將他捧到台前,北上爭奪地盤,自然是經營賭場的頂尖好手。
此時主人出麵,眾賓客也不禁讓出一條道,就見胡貴快步上前行禮:“裴文學來此,真是令我等蓬蓽增輝啊!”
黃尚點點頭,淡然一笑:“偶然路過,動了興致,莫要如此動眾,一切如常即可。”
胡貴見他一笑,也不禁有種受寵若驚之感,不禁改變了稱呼:“公子請!”
他的名字裏雖然有個貴字,卻是底層出身,富貴全靠流於表麵的珠光寶氣,可這位的貴氣卻是深入骨髓,並未刻意露出半點倨傲,彼此間的差距,已經展露無遺。
周圍的人不甘心,短短的幾百米距離,又再度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地介紹自己。
黃尚並不冷麵以對,對誰皆是談吐優雅。
但越是如此,他們越感自慚形愧,漸漸的,主動徒一旁。
不多時,周圍空出一圈,眾人遙遙看了片刻,很快又將注意力轉回各自的賭桌上,隻是都有些心不在焉。
注意到這裏的變化,連閣樓上的旦梅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凝神看著那道身影。
領路的胡貴,心中更加鄭重。
權勢帶來的壓迫,他見得多了。
但這一位,卻似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
好像就是生的焦點,令人心悅誠服。
這就不光是世家帶來的優勢,隻要不出意外,將來定能成為大人物。
一陣香風拂過,聞采婷從胡貴身後躍過,來到黃尚身邊,對他嫣然一笑,如百花盛開:“公子好!”
“娘子好!”
黃尚禮貌地笑了笑,看向賭桌。
妹子哪有賭博好玩?
這一桌玩的是番攤。
一種廣為流傳,到了後世都流行中西的賭博方法。
玩法是由賭場一方,抓起一把用短竹籌製作的“攤子”,也能用豆子代替,然後用碗盅迅速蓋上,賭徒猜這些攤子除以四後餘多少。
當然,不是人人都是精通八種方法解答雞兔同籠問題的李秋水,除以的方式,就是用一根竹尺,四個一數四個一數,把攤子扒走,最後看餘數是幾,一目了然。
由於可能性隻有四種,押一門的賠率是一賠三,押二門中一門,自然是一賠一。
這種賭博,最是簡單入門。
之前黃尚到來之前,這裏就賭氣沸騰,暄鬧震。
平時裏道貌岸然的世家公子,都變得咬牙切齒,握拳揮掌,吆喝自己買的攤門,好像叫得越響,越能影響最後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