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太尉府內傳來消息,突厥國師的弟子‘狂刀’伊利,就曲傲之事前來挑釁,府中起了劇烈衝突,出現了兩個高手,自稱是你的侍從。”
“今日就上到這裏了。”
聽到老婦人傳音,黃尚臉上平靜無波,放下了手中的教本。
“是!先生!”
一眾孩子依依不舍地起身,恭敬而規範地行禮。
相比起後世最討厭上學的盆友們,這些孩子卻早熟地知道,這是改變命閱機會,學得無比認真。
當然,這也與黃尚的教學本事有關。
開玩笑,他是三元魁首。
哪怕文曲星不能共享,但文化知識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有了宋朝係統全麵的知識教學,在這方麵,他幾乎是獨步下,為了維持石之軒人設,本事僅僅發揮了十之一二,也足夠了。
傳授稚子學問,不是黃尚的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什麼叫掌握晉陽啊?
不僅僅是明麵上我為城主,手底下有一幫人聽命就行,而是要上層有統領,下層有影響,各個階級都有自己的手下與簇擁。
如今的斛律家族,就差不多完成了一半,他們在上層領導麵樹大根深,但下層卻沒有什麼影響力,因此真的造反,單靠晉陽很難成事,唯有靠斛律光在軍中的威望,糾集大軍反攻鄴城。
而曆史上,後主殺斛律光也是有操作的,他先承諾隻殺一人,斛律光為了偌大的家族,沒有反抗,然後等到這位在軍中最有威望的老太尉死了,後主立刻反悔,把斛律光全家殺光。
後主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從斛律家族的下場,其實就能看出,上層太過枝繁葉茂,不僅會遭受統治者的懷疑與打擊,還做不到真正的全麵反抗。
黃尚不會走這條路,河東裴氏隻能一定程度的借力,不能完全依靠,他要培養自己的嫡係。
這些孩子,乃至未來更多的學子,就是他的班底,由下而上的影響力。
而這場本來放眼未來數十年的大局,也給黃尚帶來了意料之外的收獲。
在教授學生的過程裏,他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平靜,消磨了一心法的幾分偏執和戾氣。
魔策》內一任魔門聖君“魔”蒼璩所創,據傳他是看到了戰神圖錄的拓印,再結合諸子百家各種奇典異籍,最後去蕪存菁,創出了這四大奇書之一。
但無論創造者的水平有多高,終究有缺陷之處,在黃尚看來,那濃烈的個人感情,就是最大的缺陷。
饒心性,被武學強行影響。
當黃尚破開了這層迷霧,就相當於在花間派與補閣兩道上,完全擺脫了創始人魔的影響,對於彌補一心法的巨大缺陷,避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接下來,基本就是水磨工夫,日積月累了。
而這一步的成就,也讓他整個人有了種千變萬化,隨心所欲的氣質。
配合上老婦饒易容,除非某些極特殊的物品卡,否則任誰也分辨不出來,他這位斯文含蓄的教書先生,就是白風度翩翩的世家子,晚上邪魅狂狷的魔門宗師。
那甚至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改變,由內而外的偽裝。
不需要精神分裂,石之軒的馬甲賦,已經掌握了十成十。
有鑒於此,黃尚從房內取了一個空瓶子,漫步於晉陽街頭,從城西一路來到城東,很快路過了太尉府前。
這座集辦公與生活於一體的府邸中,正在爆發一場大戰。
起初是黑白二人組,麵對斛律光的親衛。
這裏畢竟是晉陽,斛律光真要拿下兩人,殺雞儆猴看,就算“狂刀”伊利,也阻止不了。
當目睹近百明月衛,以軍陣之勢壓了過來,全身上下一片白的輪回者無奈地搖搖頭:“,老淳啊,這回可不是我主動惹事!”
他自稱白笑,也不知道是姓名還是外號,此時白色的眉毛上挑,身形一晃,異常瀟灑地出現在衝得最先的親衛身前,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跡
那親衛跟隨斛律光身經百戰,早就摸索出一套應對強者的辦法,見勢不進反退,極其自然地撤入陣中,配合著左右的攻勢,直取白笑上中下三路。
但他的兩根手指一晃,好似有魔力一般,親衛隻覺得雙手一輕,緊握的武器居然到了對方的兩指之間,又聽兩聲驚呼從兩側響起,左右的親衛遭到了同樣待遇。
實際上電光火石之間,白笑就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七八柄武器,再輕輕地一旋,那些武器就如同一道道型旋風,向著四麵八方刮了出去。
“別廢話了,我知道你樂在其中!”
全黑的輪回者名叫曹惇,但腰間同樣是漆黑的光芒一閃,伴隨著沉悶的雷響,一柄寬厚大刀斬了出去。
這一刀沉、穩、厚,好似有一座山巒壓下,那剛剛被破壞了陣形,氣勢散亂的明月衛,感到一股凝如實質的龐然威壓
別斛律光臉色大變,就連伊利都將目光轉向了曹惇,露出了一抹戰意。
對於他來,無自己人外人之,隻有值不值得出刀的區別。
眼見這兩人如此實力,突厥商會的上下更是大喜過望,斛律光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