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大師!這位貴客由我來招待吧!”
當黃尚動用魔門的觀人察物術,將女尼身體內外看得分明時,女尼已經感到列我的極大差距,手死死地握住劍柄,對著老僧道。
“阿彌陀佛!”
老僧雙手合十,同樣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卻是不願離去,隻是在原地默誦經文。
“慈航靜齋,陳雅婷!”
女尼自報名號,長劍緩緩出鞘,一股鋒銳的劍氣勃發。
“聖門,石之軒!”
黃尚大袖飄飄,光化日之下,身形仿佛已經於虛實之間變化不定,女尼的劍氣根本鎖定不住他的所在,雙目熠熠,仔細觀察,旋即又露出意興闌珊之色:“太弱了。”
隨著逼近後院廂房,之前引動一真氣的感應,越來越清晰。
與向雨田的魔種十分相似,隻是弱了太多太多。
黃尚覺得,那可能是仙胎。
與魔種對應的又一個超凡器官!
當然,如果向雨田的魔種抵得過十個曲傲,那眼前女子體內的仙胎,就弱得連半個曲傲都不如。
或許,慈航靜齋的所學,是先易後難?
道心種魔想要凝聚魔種,千難萬難,無數驚才絕豔之輩,都不得入門,可魔種一旦誕生,哪怕還未大成,就有了種種奇異。
仙胎的入門則相對簡單,幫助也,僅僅是一點苗,等待澆灌開花結果,隨成長而成長。
當然,這純屬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
隻是黃尚知道,從眼前這位女尼身上,得不到什麼證實。
因為對方不夠格。
一路以來,他對戰過的最弱之人,就是管家老婦人和曲傲,那也是宗師以下罕有的強者,其他的不是宗師就是大宗師。
這位卻就是普通的弟子,或許由於慈航劍典的高明,能壓服普通高手,但隨便一位宗師,都能在十數招內敗她。
這樣的人除非能將所修煉的慈航劍典背出來,否則有什麼價值?
但從女尼時刻準備犧牲的堅毅眼神來看,背秘籍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對,剛才引動一真氣的,不是此人!”
黃尚失望之色溢於言表,真氣隨意鼓動,就令女尼如遭雷噬,腳步蹬蹬蹬倒退三步,但眉頭又突然一動,目光掠過她,繼續望向廂房,身形突然閃出。
“不好!”
女尼麵色大變,想要撲出,卻感到雙膝一軟,險些跌倒在地,老僧同樣要阻攔,也遭到類似的待遇,仿佛有千鈞巨力壓在他的雙肩,令其寸步難移。
而這時,黃尚已經打開了廂房大門,就見一群蘿卜頭,用泫然欲泣的目光望過來。
“北周滅佛後,轉移來南陳的慈航靜齋弟子麼?”
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些女孩為什麼會在這裏。
顯然北周即將成為佛教和世俗皇權的戰場,為了防止殃及池魚,才將這些後輩弟子轉移。
他又循著一真氣的感應,看向最前方展開雙臂,跟老母雞護雞,其實也就十歲大的包子頭女孩。
實力遠遜女尼,僅僅打下了劍典的基礎,但這潛力……
好一塊璞玉!
帶走!
不見黃尚伸手,包子頭就飛了起來,然後被他提在手中,轉瞬間消失不見。
隻聽身後哇的一下,此起彼伏哭成一片。
“我堂堂大宗師,拳打靜齋幼兒園……”
“這都是石之軒的錯!”
黃尚啼笑皆非,尋找了原因,心安理得地出了寒山寺。
他也不急著走,幹脆往姑蘇城中而去,色漸晚,尋了間幹淨舒適的客棧住下。
整個過程中,包子頭都是不哭不鬧。
不是她乖,而是體內被一真氣封鎖住了,根本鬧騰不起來。
黃尚直到喝飽喝足,才帶著她施施然入了客房,放開真氣封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包子頭身體一鬆,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嘴抿得緊緊的,不話。
但黃尚剛剛移開視線,她又突然道:“我叫梵清惠,魔頭,我不怕你!”
黃尚道:“梵是佛姓,你這賦,倒是配得上。”
包子頭鼓起腮,又多了兩個包子,凶巴巴地盯著黃尚,用表情暗示你誇我也沒用,我們是正邪對立。
黃尚又道:“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
包子頭一呆,拚命搖頭:“我是佛門弟子,你是魔頭,我不可能做你的徒弟。”
黃尚道:“你那師父實力弱,你學到頂了,依舊無法觸及武道巔峰,跟我學武,才能憑三尺長劍,普度眾生。”
“她是我的師叔,她過,等我回到師門,會請好厲害好厲害的人,來教我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