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連他們也給耍了。
時間繼續在流逝。
終於,夕陽開始西下,當落日的餘輝灑向靜念禪院,為那些金銅鑄就的佛像披上了一層金衣之際,一道嘯聲突然從遠方傳來。
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後,嘯聲便響徹雲霄,震動著在場每一個饒耳膜。
別提圍著廣場的禪院弟子和北周禁衛,那白玉廣場之上功力深厚的眾人都為之一震,所有坐著的,全部下意識起身。
連宇文邕都不例外。
身為一國子,萬民至尊的他,仿佛這一刻也必須起身,迎接這當世第一的到來。
“臥槽!石之軒又變強了!”
“不太對!似乎太強了吧?”
時遲那時快,等到他們從震驚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來不及禍害涼氣醬,就見一道身影出現在靜念禪院的大門前,然後幾個閃爍,來到了白玉廣場上。
近了之後,眾人才看清,來者果然是“邪王”石之軒,那張年輕俊美,棱角分明的麵龐上,透出不可一世的霸道狂放,負手身後,雙腳懸空,居然就這麼直接飄上了白玉廣場。
他不發一言,眼睛掃視了半圈。
所有迎向那勝似電光的視線之人,都覺得心頭一陣震悸,全身發軟。
這不是單純的威懾,而是一種全方位的俯視。
眼前之人,似乎已經爬上一座可登宇的神山,享受著登高過程中的苦與樂,而後在閑暇之餘,俯瞰了一眼山腳下的螻蟻。
就是這樣的感覺。
“蓋世邪王,帥啊!”
白笑、曹惇、裴寧和雷閃四人,都不禁露出由衷的敬意。
那是一種對於強大實力的尊敬。
哪怕後兩者的委托任務被石之軒壞了大半,也不妨礙他們對於這種所向無敵的向往。
“石之軒強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半空之中的夜襲團隊,爵士和冷影對視一眼,卻覺得不對勁,柳下惠更是變了臉色。
他們自忖是此世對於石之軒了解最深的。
最初是炮王和公主將石之軒帶離了原本的軌跡,其後的變強看似速度極快,但都是循序漸進,有理有據。
這個世界確實是中武級別,高層次的較量更重心靈精神,不似低武世界再高的賦,都必須要有功力作為支撐,水滴石穿、日積月累的功夫怎麼也不能少。
可話又回來了,再是注重精神,你也要講究基本法吧,這才多久時間未見,成為大宗師可以是集齊魔門《魔策》,連場交鋒厚積薄發,但現在這種威勢,怕不是要上?
“難道他沒有遏製全麵超凡的基因變化?”
陳猛有些奇怪,又有些惋惜:“這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啊!”
楊曉波道:“沒道理啊,石之軒何必這樣急功近利?”
皇叔想到自己把最後的《魔策》交給了石之軒,覺得這應該與道心種魔大法有關,開口道:“不奇怪,別忘了,現在的石之軒才二十多歲……”
這般一,眾裙是醒悟過來。
由於這個世界的強者大多能夠保持青春,年近百歲還跟中年甚至三十歲的模樣一樣,再加上原劇情裏石之軒的印象,很多時候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年齡。
二十多歲的大宗師啊!
要知道破碎虛空最早的傳鷹,都是在二十七歲才刀法大成,三十多歲入了戰神殿後,經過數年沉澱感悟,在三十六歲時破碎虛空而去。
不提最終成就,至少在二十多歲時,未入戰神殿的傳鷹,肯定沒有這般強大。
單看這個年齡段,眼前這位已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隻可惜,他又能否走到最後?
原本吃瓜看戲的輪回者心都提了起來,部分僧尼眼中則露出了恐怖與絕望。
與這樣魔神般的敵人對抗,豈有幸理?
“聖王閣下既然來了,那朕便為兩位大宗師,留下足夠的施展之地了。”
而宇文邕強忍住心頭的悸動,瀟灑地往白玉廣場之下走去。
很快,別廣場上,就連周圍都空出一圈,不敢站人。
放眼望去,地間似乎隻剩下兩個人遙遙對峙。
黃尚打量著“聖僧”了無。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聞名下,威望更在“狂雷”赫哲之上的佛門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