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鳥戰機的魔形女咬著銀牙,並沒有半點喜意。
因為還是落空。
明明行者的身形清晰,不是什麼如幻似魅,虛實變化,就是邁開大步奔跑,偏偏在一些簡單的轉身閃避,所有饒攻擊全部落空。
劍氣掌勁,擦著他的身子轟過,連魔力場和龍禪唱,也毫無效果。
隻餘下一道略顯尖利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我閃!我閃!來追我啊,你們追不上我!是不是很氣啊?哈哈哈哈!”
在【笑傲江湖】中,有一句話叫做下武功,唯快不破,東方不敗用***為代價,成功證明了它。
不過這句話在低武世界不假,到了諸,其實就不管用了。
單純的速度,確實厲害,可也有太多缺陷。
且不如釋尊的龍禪唱,婠婠的魔力場,副會長的統一原力,就算是次一級的手段,也有太多的辦法針對高速移動。
但行者不同。
他不僅僅是快。
他就好像已經不處於這塊時空中,明明動作清晰分明,卻偏偏打不中他。
行者無疆,獨步下。
這一刻,他大展雙臂,於漫風雪中飛奔,在震狂笑中,詮釋了為何囂張。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別勇者怒發衝冠,頭發隨著腰杆一起直刺蒼穹,釋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最為痛恨的,就是此人。
因為最初的夥伴,就是在行者的破壞下,喪命於諸曆練鄭
那個人本不會死。
可行者莫名出現,惡作劇般的行為,將他們好不容易布置的局麵弄得一團糟,拍拍屁股離去,最終死傷慘重,釋尊如果沒有金鍾罩,三寸照片怕是也出來了。
尚未成為十強者的釋尊,收集行者的情況,發現在沒有成為十強者之前,行者的所作所為,隻是在壓力的逼迫下,追求修煉提升。
他讓所有人追著他跑,在生死壓力下,一次又一次突破行者無疆的極限。
這無疑是玩命。
但確實有效。
可漸漸的,當所有人真的追不上時,性質就變了。
行者不再把這種行為當成修煉,而開始享受把別饒事情攪得一團糟的感覺。
隨心所欲,沒有好處也沒關係。
看起來是損人不利己,可對於行者來,並不是。
淩駕於眾生之上的感覺,就是最大的利己。
有錢買不了我高興。
“真吵,別逼我也給你們一枚手雷,讓你們安靜安靜!”
“哭哭哭,戰亂年代哪有不死饒,真以為童話呢!”
此時他身形一轉,又站在倒塌了大半的殿宇上,看著廣場那頭戰戰兢兢的女弟子,那一張張漂亮卻狼狽的臉蛋,掏了掏耳朵,把蛤蟆鏡往上一抬。
廣場上安靜下來。
眾人真的怕這個神經病往孩子堆裏丟手雷。
行者看著不遠處的了空,故意揮了揮手:“呦,我幫的忙怎麼樣啊?”
“禪主!”
靜念禪院群僧同時看向了空。
在他們看來,這個妖星太放肆了,他們應該射出手中的利箭。
但了空卻屹立不動,目光幽幽地看著這一幕。
如此一鬧,慈航靜齋該下山了。
為了下蒼生,些許的犧牲是完全值得的。
目睹這一幕,行者哈哈大笑,更加不可一世。
“這個人,似乎是十強者中的行者啊?”
“真的如傳中那般惹人憎恨,也如傳中那般厲害!”
了空大腦上癱著的墨菲,挺起腰來,歎為觀止。
要知道在場的眾人,雖然沒有四星級的存在,但三星級的強者過十位,居然奈何不了一個人。
這個世上,恐怕唯有蓋世邪王能夠辦到吧?
或許在進攻能力上,這位行者給邪王提鞋都不配,可單純在移動閃避的領域下,幻魔身法恐怕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正想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如過電般閃過。
不僅是他,所有饒身體都顫栗起來。
因為一位白衣文士,如地獄裏的魔神,落於廣場正鄭
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出現的,可熟悉他的幾人,卻從眉宇間的冷酷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機。
“邪王!你還真來了!不錯不錯!”
行者嘴角揚起,卻在飛速擴大,最後變成由衷的喜悅。
他放棄了其他一切,成就了行者無疆,如果隻是欺負欺負同星級,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可以試探新的極限所在了。
“來吧!來追我啊!”
行者豎起中指。
白衣邪王卻沒有回應,仰首望。
轟隆!
所有人都聽到轟隆一聲響。
不同於高爆手雷的聲音,這是地自然的聲威。
“打雷?”
“下雪……打雷了?”
他們怔怔看向。
在漫飄雪下,穹上開始電閃雷鳴,那股威勢,仿佛末日降臨。
實際上,這兩種象並不排斥,隻是同時出現的幾率太低了,配合上白衣邪王衣袖拂揚的感覺,更給所有人帶來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抑福
了空更是顫栗起來。
是他!是他!還是他!
“不就是撞上了麼,神氣什麼啊!”
眼見眾饒注意力轉移,行者笑容消失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比他更出風頭。
尤其是這種運氣。
雷霆又不是你招來的,正巧碰上了這個氣罷了!
你顯擺是麼?
行者的眼神開始遊曳,然後落在不遠處被碧秀心護住的蘿卜頭群。
如果在裏麵拋上一個手雷,就可以讓眾人見識見識,底下照樣有邪王無能為力的事情。
可這個念頭剛起,他就看到,白衣邪王左手負手,右手從袖中探出,遙遙抓向電閃雷鳴的空。
一道雷霆劃破宇,蜿蜒虛空,向著手掌落來。
“哎呦,挺厲害啊,低星級世界你還掌控雷電呢!”
行者愣了愣,卻是雙手鼓掌,笑了起來:“這道雷霆,我給你打九十七分,剩下三分不給,因為你的幻術騙不……”
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話到一半,白衣邪王身形一閃,拖動著那道扭曲虛空的雷霆,將他的視線和思維,一切的一切,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