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楊廣的鍋,沒得甩。
但妙就妙在,瘟者將前兩次的征高句麗失敗,扣在裴矩頭上。
偏偏第三次,是裴矩正式出手,敗傅采林,又派出尚明月直指王城,活捉高句麗王,才終於讓大軍建功,覆滅這個國家。
如此對比反差,一個玩弄下的偽君子形象,就立了起來。
瘟者接著道:“第二,景陽書院七劍中的君劍,是裴矩的私生子,他準備爭奪下,再將下傳給這個兒子。”
第一條是外界謠言,第二條是從內部攻克了。
私生子破壞的是裴矩在弟子心目中的公正形象,爭奪下,更是讓晉陽書院內不希望百姓受苦的弟子,反對這位院長。
瘟者最後道:“第三,楊廣要死了。”
聽到這裏,眾人終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涼氣醬歪了歪腦袋,目露鄙夷。
你們是投影誒,來來來,吸給我看!
不過這一條確實歹毒。
楊廣要死,是輪回者根據曆史和劇情進度,做出的判斷。
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包括決定弑君的宇文化及,誰又真敢肯定楊廣必然會被殺?
所以這不僅是謠言,更是預言,而與前麵兩個一結合,那威力就巨大了。
明明是宇文化及動手的,恐怕都會被陰謀論者套在裴矩頭上。
二次傳謠。
不用編造,自然有一個個好事者,幫助他們推波助瀾,最終蔓延整個下。
“接下來,是具體的辦法,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見眾人被震懾,瘟者嘴角揚起,繼續講述。
他所的不是誇誇其談,在地球上,他就是一個水軍組織的頭目,麾下有三十人組成的水軍隊伍。
別以為這個人數很少,恰恰相反,已經很多。
三十人在網絡上化身三百、三千甚至三萬人,顛倒黑白,傳謠辟謠,兩邊黑,兩邊洗。
經過他們的操作,能夠讓事情的真相,遮掩在層層迷霧中,再也不為外人所知。
這就是新時代的水軍,利用人們對於新奇事物的好奇和懷疑,繼續玩弄人心。
不過隨著瘟者一個個毫無底線的操作講出,氣氛開始尷尬,有些人不願意了。
瘟者不以為意。
他知道,人要臉樹要皮。
即便是壞到流膿的家夥,往往也不希望別人罵他是惡棍,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看似是罵人,但在他看來,婊子就該要立牌坊。
比如這圓桌騎士,英國紳士。
滿嘴禮義廉恥,實則燒殺搶掠。
都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還看不透麼?
好在他有六道化身。
哪怕沒有其他輪回者的配合,一個人也能化成一支水軍,將謠言如瘟疫般傳播開來。
這才是為什麼他會被叫為“瘟者”。
這個外號別人或許會認為很難聽,他卻甘之如飴,正是能力的體現。
現在有了圓桌騎士,或多或少能得到助臂,行動就更好展開了。
果不其然,眾人雖然對其中毫無下限的手段有些心理上的排斥,但晉陽書院這座大山還是要掀翻的。
相比起跟那些宗師和訓練有素的弟子正麵抗衡,這種攻勢無疑要簡單許多。
既然如此,那就別矯情了。
輪回者被道德所束縛,還是輪回者麼?
“很好,接下來我開始具體安……咦?”
瘟者欣慰地笑了,剛要做具體安排,突然驚訝地抬頭。
別是他,就連其他的圓桌騎士們,都聽到了瘟者所在的地方,似乎響起了一道雷聲。
轟隆作響,十分巨大。
“下雨了麼?”
他們並不在瘟者附近,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瘟者卻是很清楚,他所在的地方,是大興城西郊,同樣是一片晴。
他站在花園中,手握著全息投影器,可偏偏這個時候,頭頂響起了打雷聲。
瘟者仰起頭朝上看去,正好是麵孔切換的時候。
於是乎,兩張臉就是這樣的:
Σ(′?Д°;)っ
……
一隻眼睛裏麵還閃爍著得意,另一隻眼睛裏就映出紫色的光輝。
一半臉仍舊停留在被打斷的茫然,另外半邊臉就露出了至深的恐懼。
來不及反應了。
一道如紫龍般的雷霆劍光閃過,直直落了下來。
哢擦!
瘟者所在的地麵,刹那間裂開無數道巨大的裂口,粉碎成一塊塊碎石,瘋狂四射。
下一息,花園乃至整個莊園,都消失在了紫電狂雷之下。
首當其衝的瘟者,連吭都沒吭,直接化為一蓬灰燼,餘波以他為中心,瘋狂擴散,形成了崩地裂一般的末日景象。
遺物盒落下。
不比行者,他連觸發型的保命道具都沒櫻
這種保命道具本來就十分稀有,即便是高星級,也無法隨便拿出來,更別提拒絕了賞金公會和契約商會招攬,準備將自己賣個更好價錢的瘟者了。
但他不是沒有保命手段,恰恰相反,他的六道化身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化作單獨的六個人,隻要其中一人不死,那麼本體就是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