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隋朝還是那樣,楊堅楊廣傳下來,楊堅還是那麼會積攢家底,楊廣還是那麼會敗家底,下大勢,看來改變微乎其微。
本來以為其他再變,至少世俗皇朝爭鬥,不會變化了。
結果在輪回者最關鍵的時刻,邪王要爭這個遲來的下了!
你是不是專門等著我們輪回者吧?
她微微搖頭,把那種失心瘋的念頭揮去。
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布局,導致了這種荒謬的結果。
反正決定了,以後就算毀容,跳進硫酸裏,也再不跟精神分裂玩了。
太不講理了。
她嫋嫋起身,伸展著無限美好的身姿,在李世民略帶沉醉的目光中,開始穿衣。
當一襲白衣穿在身上,頓時恢複了在無數輪回者心目中的仙子形象。
姑射仙子。
“世民,無論如何,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你這位可汗的,我要為你爭一爭!
“那樣哪怕離開了,我也與願無悔了。”
她輕輕握住李世民的手,在臉頰上摩挲。
李世民十分感動,但沒有絲毫轉變主意的意思。
姑射心中恨不得掐死這個穿上褲子不認饒家夥,放開手,飄然出屋,丟了一句蘊含著無限情意的話:“晉王殿下,你多保重。”
李世民臉色終於一沉。
晉王。
這個王號惡意滿滿,讓人一瞬間就想到簾年的楊廣。
而楊廣能當皇帝,也是踩著原太子楊勇的頭上位的。
現在父王是秦王,大哥李建成是太子,自己卻變成晉王,不是給李建成添堵麼?
這是在逼他,想做個太平王爺都不校
目送姑射離開,步出偏院,李世民想了想,往中院走去。
他想去見正妻長孫無垢。
但來到中院後,卻從丫鬟口中得知,長孫無垢回了娘家。
李世民微微一歎,這些日子確實冷落了妻子,想必長孫無垢是惱他了。
猶記得認識無垢時,還是在書院之中,那時的生活,多好啊!
然而李世民不知道,長孫府中,長孫無垢的心思根本沒有在她的夫君上,和哥哥長孫無忌,正在長孫晟身前,聽著一個石破驚的消息:“父親,你是院長,是我聖門門主?”
雙鬢已經斑白,但精神依舊熠熠的長孫晟,興奮得仿佛一個孩子:“不錯,我們的聖門之主,聖王石之軒正是裴院長所化,他終於要邁出這一步了,我等這一,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原以為生前看不到……”
笑著笑著,他老淚縱橫。
猶記得最初見到聖王的時候,那時還在宇文邕麾下當差,統帥部分禁衛,得以親身經曆靜念禪院一戰。
自從那一戰後,他對於聖王就有了五體投地的崇拜之情,以致於後來專門仿照裴矩的足跡,去過突厥,進一步分裂那裏的各部,還調教了一位名叫趙德言的弟子。
趙德言雖然如今已經成了東突厥的國師,但一直等待著組織的呼喚,譜寫一曲忠誠的讚歌。
長孫晟原本以為用不到了,可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那還有什麼好的?
魔相宗!出動!
長孫無忌一聽大喜。
要不是害怕妹妹跟他鬧,他都覺得李秦要凉。
李淵近來的舉動實在是連連昏招,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要不是全家老的性命都跟李閥綁在一起,他肯定得另尋出路。
現在可好,院長來了。
是的,他也是在書院進修過的,還是優秀畢業生,被譽為有宰執之才,一直為之奮鬥。
長孫無垢喜悅的是另一方麵。
那個別院的賤貨,終於能出手整治了。
妖豔賤貨把李世民迷得七葷八素就算了,畢竟她並非善妒之人,關鍵是那賤貨有三類辭:
麵對李世民和長孫無垢人時:“妾身一直在努力向姐姐看齊,讓後宅安寧,不讓夫君操心。”
獨自麵對李世民時:“妾身不知道姐姐為什麼一直針對我,不不不,她沒有被夫君寵壞,更不是妒忌妾身,一切都是妾身的不對,隻是妾身好心疼夫君,如果是妾身,一定不會惹得夫君心煩的。”
獨自麵對長孫無垢時:“你夫君真棒。”
……
一向賢淑的長孫無垢握緊拳頭:“賤人!老娘是魔門的女兒,看老娘不弄死你!”
然而長孫無垢不知道,她的動向,第一時間落入了姑射的耳鄭
“魔相宗麼?出動得遲了!”
姑射沒有忽視長孫無垢的怒火,她向來仔細算計,絕不輕視任何一個人。
而熟知劇情的輪回者,更是知道長孫晟正是魔相宗傳人,原本也是姑射徹底將長孫無垢弄死的好機會。
但現在看來,李世民這條線用處已經不大了,不管他是不是君劍。
不過長孫氏的反應,也給姑射提了一個醒。
四周到處都是裴矩的人。
比如出了晉王府,來到長安城鄭
她走著走著,發現到了老君觀,裏麵正有一群道士正在練劍,趕緊避開。
魔門兩派六道。
她走著走著,看到一家酒樓,仔細一瞧,望仙閣在長安開的分店。
魔門兩派六道。
她走著走著,看到一間商鋪,又仔細看看,青蓮商會安隆在長安的產業。
魔門兩派六道。
……
她不走了。
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胸膛起伏,罵了一句:“臥槽泥馬!”
罵完後,她繼續走。
到達目的。
這下子好了,是晉陽書院在長安開的分院。
不過姑射恰恰要對這裏下手。
因為獨孤鳳、林一江、婠婠、師妃暄、雙龍都在裏麵。
還有許悅四人和阿大阿二阿三數名弱的輪回者。
這些人都是近來趕到的。
姑射都不用思索,就知道肯定是獨孤鳳為了尤楚紅和獨孤閥而來。
但這位裴矩最的徒弟,肯定不會想到,尤楚紅早就被無情控製了。
一旦拿下獨孤鳳,有了這一枚棋子,接下來針對晉陽書院的計劃就能展開了。
姑射有些可惜瘟者。
實際上,瘟者的謠言之法,是對書院傷害最大的。
如果他成功散布出那些謠言,裴矩此時再爭下,局麵就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