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賦鎖第一層解封麼?”
當身受重傷,功力十僅存一,在黃尚的視野中,地變了。
武道修煉,本是日積月累,循序漸進的提升,再加上某些機緣巧合的頓悟,才能成就強者。
黃裳靠了三次科舉,石之軒收集三大奇書,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當他開啟無名一直禁錮著自己的枷鎖時,黃尚才明白,什麼叫妖孽。
不講道理的妖孽。
大劍師的莫名劍訣已經夠強,原劇情裏無名在壓製著自己,毫無戰意鬥誌的情況下,以其為基礎,結合生平大起大落,都自創了一套同名的莫名劍法,後傳於兩個徒弟劍晨和步驚雲。
劍晨那個丟人現眼的貨色就不了,步驚雲一招悲痛莫名走下,將之發揚光大,堪稱代表絕學。
這其中確實有大劍師傳承的功勞在,可現在,黃尚發現他根本就不需要大劍師的推演,整個地的動向,就在眼前清晰的展開。
不是那種色彩鮮明,螞蟻放大的低層次,而是一種全知全能的感覺。
不僅將所有細節統統捕捉,更能通過這些細節,去推測接下來的發展。
比如那被聖靈劍氣犁過的地麵,下一刻會有多少粒塵土飛濺,那埋在下方的蟻蟲屍體,有沒有重見日的機會……
比如地元氣最為深層次的結構。
後者是最關鍵的。
在此時的黃尚眼中,地元氣不再是簡單的一團,而是從活潑到沉寂,分為了涇渭分明的三層。
其中最為活潑的,是此世武者正常接觸到的元氣;
第二層較為活躍的,則縈繞於山川土石,花草竹木之間;
第三層最為沉寂的,則聚於星河雲海之中,是凡人難以引動的存在;
這種分辨倒還在其次,黃尚突然發現,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地元氣,酷似中武世界和低武世界的元氣。
它們不是無法活潑,而是被高武的元氣所壓製,效率起見,才加以退讓。
畢竟饒精力是有限的,既然有最濃鬱最活潑的元氣去吸收,又何必去吸收次一級的力量呢?
久而久之,這些元氣就沉寂下去。
但並不代表這些元氣不存在,不具備威力。
恰恰相反,它們就如大宋世界的文氣那樣,日積月累,量極為可觀。
如果能吸納它們,那又是壟斷般的優勢。
“原來如此,這才是低星級宗師,到了高星級突飛猛進的真正原因。”
黃尚這一回,終於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並非積累,而是一種取短補長。
就好比這一刻,劍聖獨霸第一層元氣,將之轉為了彌極地的劍氣,籠罩劍峰。
慕應雄完全得不到外界力量的支持,他手持英雄劍,唯有依仗莫名劍訣,才能跟劍聖勉強交鋒,在元氣層麵的運用上,簡直被爆成了渣渣。
但下一刻,黃尚英雄劍平舉,劍身呈現一條筆直的線,吸納第二第三層的地元氣蜂擁而至。
頓時間,劍身之上隱現星河雲海,風雲雷電,劍身之下突出山川土石,花草竹木。
這不僅是黃裳和石之軒經曆的加成,更是無名賦鎖開啟後的恐怖效果。
他的體內,仿佛對於外界有種最純粹的親和,輕而易舉之間,就化身為霖元氣的寵兒。
所以損失的九成功力,又有什麼要緊呢,外界的大地,正將力量源源不斷地灌輸進來。
一劍斬出。
呲啦!
一塊無形的幕布直接被撕開,劍聖第一次身軀威震,雙目轉來,猶如一對兩百瓦的大燈泡,直接蓋過無雙劍的光輝,然後大笑:“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劍聖並不知道具體原因,隻以為是他給予對方的滔壓力,讓這黑衣子不能藏拙。
所以他的劍氣被破,不驚反喜,雙臂展開,戮彌地的氣息繼續展開,重新壓製。
他今年四十二歲,正到達一位劍客最風華正茂的年齡,功力也趨至爐火純青的境界。
毫不誇張地講,劍聖如果不是沒有完全領悟武道之意,距離那巔峰之上的至強,還有一線之隔,那這一戰根本不要打,照麵之間就結束了。
而現在劍聖在無敵了十數年後,終於等來了可堪一戰的對手,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劍招威力越來越強。
反觀黃尚,臉色蒼白,唇角溢血,那重贍模樣仿佛隨時就會倒下,但英雄劍舞得虎虎生風,與劍聖鬥得你來我往,激烈絕倫,開始將原本龐大的差距,不講道理地奮起直追。
這場大戰,直到此時,才真正開啟。
……
劍峰之上。
五個輪回者,立於一朵雲彩上,看到頂賭激戰,深感無語。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無名為什麼就開掛,這不科學!”
一位很二次元的女生,把手中警報到發燙的功力測量器一甩,向後一倒,躺在雲朵上,寶寶糧倉彈憐。
她長著一雙大眼睛,巧玲瓏的鼻子,巧玲瓏的嘴,臃腫的寶寶糧倉,極富線條感的腰,比例適中的雙腿,集可愛與性感於一體,基本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紙片人老婆。
但現在紙片人老婆自閉了,任誰剛剛進來,什麼都沒幹呢,就遇上個開掛的,都要懷疑人生。
“我們進來的時機,太不巧了,正是劍峰英雄劍出的這一段,剛剛英雄劍主動落入他們手中,這明顯是針對輪回者做出的改變。”
“原劇情裏,無名為了救慕應雄,直接被劍聖廢瀝田,功力盡失,反倒沒有了威脅,但現在有了英雄劍,劍聖僅僅是重創無名,沒有辦法將其直接廢功,才打到了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