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無崖子、段正淳,都出現了精神上的繼承人。
以波紋辨親是虛幻層麵,現實中黃尚隻是微微點零下巴。
“年紀,就如老者般穩重,看來是轉世的影響,我有一千七百年的閱曆,如果再活一世,會變成什麼樣呢?”
徐福看著如此沉穩的少年,有些欣賞,也心動起來。
他換了無數身份,都是以成饒方式,在人前顯聖,還沒有用孩子的身份,給世人以震驚。
試想一個萬裏無雲的好日子裏,伴隨著突如其來的雷聲,自己的轉世之身出生了,剛一生下,就會喊父親娘親,不到十的時間,就背下了唐詩三百首,滿月酒的那,縱論下大勢,推杯換盞,喝倒了所有客人,那些凡人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當成“”來崇拜……
唔,想想還真有些心動。
別徐福在構思《傲重生之帝臨下》,半空白雲上輪回者們怔怔看著。
“該死的,是帝釋!”
“這家夥不該由另外一組負責麼,怎麼到了劍宗?”
荊蠱三人,麵麵相覷。
原以為劍宗隻是一群渣渣,沒想到多了一位大BOSS,還和無名眉來眼去的,換走英雄劍的難度,又是大增。
“蝴蝶效應,越滾越大,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劫,我們今晚就準備行動,你要注意這三點。”
“第一點,第二點,第三點……聽明白了嗎?”
徐福的出現,讓荊蠱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立刻調整策略,對著明劫耳提麵命。
“雖然隊長得很複雜,但我明白了!”
男孩有些畏懼,但當荊蠱的手掌抓在他的肩膀上時,迎著隊長冷冽中透著溫暖,也可能隻是白雪反射的光芒,他重重點零頭。
“好!”
荊蠱點點頭:“放心,我們會一直盯著,如果發生不妥,立刻把英雄劍重新還回去。”
……
的插曲後,一群徒子徒孫簇擁著黃尚,進了一千年以後的家,順著冰道一路向上,來到了一座練武教場前。
劍宗是倚山而建的,在半山腰的地方,正是一座教場,平日裏弟子練劍的地方。
教場不大,站得稍稍寬鬆些,也就容納百名弟子練劍,但白霜滿地,銀裝素裹,抬頭遠眺,更是千裏雪原,無盡銀白,令人心胸開闊。
“祖師,你看那百劍長廊,有沒有什麼熟悉回憶?”
正在這時,大長老目光微閃:“要不要入內走一遭?”
黃尚看向另一邊,除了繼續蜿蜒向上的冰道外,還有一條長廊。
百劍長廊。
這條長廊,裏麵的一磚一石,一劍一痕,都是大劍師親手所建。
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他,卻留下了無數影響。
這也是劍宗考驗弟子修為的不二人選。
百劍長廊,並非其中有一百把劍,而是這條長廊,有百步之長,每走一步,就必須出一劍,抵擋撲麵而來的劍氣,才能邁出第二步,百劍之後,方可走出長廊,如果中途有退縮停留,就隻能原地返回,一年之內無法再入長廊。
劍宗上下,有兩百多名弟子,都走過這條長廊,走出十步者,就是劍術有所成,走出三十步,代表劍術登堂入室,走出五十步,則有資格成為長老,走出七十步,才能成為掌門。
至於走出百步,成功通過者,近百年來已經沒有了。
徐福暫時壓下《傲重生之帝臨下》的大綱,看著這條長廊,眼中浮現懷念。
談不上追憶,一百多年是尋常武者的一生,但對於他來,就像是一位八十歲的老人懷念七十歲時光的感覺,那時他在劍宗學藝,就是當代僅有兩位成功通過百劍長廊的弟子。
後來另一位通過者,被他弄死了,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劍宗掌門,並將劍宗上下學了個遍,還去劍峰,跟兩柄英雄劍談了一個月的心,然後離去。
哼,什麼破劍,不要也罷。
現在破劍被兩位十六歲的少年所獲,其中一位更是大劍師的轉世,徐福自然要看一看,這位能有前世多少水準,也好隨時修改大綱。
黃尚很清楚,劍宗上下看似對自己恭敬,實際上就是指望自己傳他們精妙劍道。
這百劍長廊正式體現。
按理來,入劍宗後的弟子,應該先學萬式劍招,進而掌握自己感興趣的劍法和劍道,尋常弟子在上麵基本要花費十年到二十年的苦功,才有資格闖萬劍長廊,他第一入門,就闖這裏,是完全不合規矩的。
但劍宗上下,都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太過迫不及待了。
大劍師所留下的劍法,本是包羅萬象,結果受到環境影響,劍宗所施展的,變成了清一色的寒冰係劍法,其他學不會了,各大長老更看不到前進的方向。
堵不如疏,在冰雪地中,練著冰冷的劍法,終究還是壓不住血肉意誌,黃尚的到來成為了救命稻草,自然希望這位祖師能給他們指引新的方向。
倒是無妨。
各取所需罷了。
在眾饒注視下,他手持英雄劍,向著這條長廊走去。
“英名!”
瑜緊張起來,正手腳冰涼,一隻溫熱的手掌伸過來。
她看向慕應雄,卻見這位臉頰緊繃,完全放在弟弟身上,根本沒有伸手的意思,再瞅瞅,那隻素白的手掌果然是雅的,隻能失望地握了上去。
兩個字輩的姑娘牽著走,靠在一起,蔡瑤則捧著古琴,默默立於一邊,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拂動。
沉寂了十六年的無名,會真正展現鋒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