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遇景甜便化龍(3 / 3)

雄霸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裏麵竟然有血紅色的冰渣。

顯然霜拳的寒氣,引發了他尚未痊愈的傷勢。

這一拳,直接結束了戰鬥。

更致命的是,雄武不止是借刀殺人,他幹脆投入了六扇門內,就在抓捕的成員鄭

“雄霸,這五年來,我夜不能寐,一閉上眼,都是師父的慘叫和遺言,要我殺了你,為他報仇!”

雄武保持著出拳的姿勢,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複雜到極致:“提著你的頭,終於可以祭師父的在之靈了!”

淪為陪襯的捕神麵子下不來了,不悅地掃了雄武一眼,揮了揮手:“拿下!”

捕快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雄霸突然大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我從未觸發過皇朝律法,六扇門為何來捕我?此人與我有私仇,顛倒黑白,陷害無辜啊!”

自知生死關頭,雄霸已是死中求活,直指雄武怒噴道。

他很清楚,雄武應該是投靠了朝廷,當了江湖中人所不齒的鷹犬,才能借助六扇門的力量,將他打為通緝犯。

而這些事情是放不到台麵上的,他現在所求的,也隻能把話捅破,讓雄武中計。

果不其然,雄武聞言勃然大怒:“你這個弑師的畜生,還敢反咬一口,賊喊捉賊?我要打死你!”

罷,一掌排山倒海,就向著雄霸靈拍來。

“慢著!”

可就在這時,捕神出手,以銷魂環鎖住了雄武的手腕,麵容嚴肅地道:“人犯要受大理寺審理,才可定罪,雄捕頭,稍安勿躁!”

言下之意,就是隻要將雄霸帶回去,搓扁揉圓還不是任由他們了算,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注意一下朝廷的規矩的。

但雄武並沒有理解,或者,江湖中人對於朝廷的蔑視,讓他即便理解了,也懶得顧及。

眼見殺師仇人就在麵前,雄武功力一提,就要來個快意恩仇,打爆雄霸的狗頭。

“嗯?”

捕神心中本來就對雄武有所不滿,發現他連這點規矩都不願意遵守,頓時麵容一變,也運起功力,與之對峙。

雄武畢竟才三十出頭,單憑功力而言,自然比不上成名許久,已經半百的捕神,被牢牢地阻在原地,怒吼道:“捕神,你敢阻我?速水劍老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

此言一出,遠處旁觀的黃尚眉頭微微一動,捕神臉色再變,手中的勁氣不禁一鬆。

雄武報仇心切,手腕一旋,正是排雲掌的起手式流水行雲,把捕神整個人往外甩去:“一邊去!”

這一下就不留情麵了,千鈞一發之際,捕神提起了全身功力,旋身一轉,拍出一掌:“放肆!還不給我退下!”

他是六扇門捕頭之首,如果在一眾手下麵前,被雄武掀翻出去,那就是威嚴掃地。

雄武既然做事不留餘地,唯有動手,就算對方的後台來了,他也有話好。

局勢急轉直下,六扇門內居然內訌了,看得眾人嘖嘖稱奇,而雄霸一麵拚命療傷,一麵眼珠轉動,突然喝道:“雄武,是我在切磋中取勝,師父偏偏將約定好的三分歸元氣傳給你,如此不公,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雄武聞言大怒:“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下毒……”

話到一半,就被打斷,卻是險些被捕神的銷魂環套住,唯有展開風神腿,凝神以對。

雄霸見了冷冷一笑,連連大聲地道:

“你還不是,師父不僅偏頗於你,還要設計除去我!”

“我看出那碗酒有毒,想要倒掉,師父卻根本不給我機會,為了保命,我才將兩隻碗調轉!”

“誰料師父為了保護你,寧願自己喝下毒酒,這能算我弑師嗎?”

……

“原來如此!”

“自己下毒,自己中毒,這豈不是咎由自取?”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原本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聽了雄武斥責雄霸下毒弑師,紛紛露出不齒痛恨之色。

江湖中人最重師徒感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是著聽聽的,弑師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根本得不到原諒。

但雄霸如此一解釋來龍去脈,眾人立刻覺得,其中情有可原了。

就連不知情的文隆也不禁露出了異色。

哪怕是孿生兄弟,待遇都是不同,何況師兄弟之間,師父難免有所偏心。

結果偏心太過,導致慘劇,這總不能把罪過怪在無辜的雄霸身上。

雄武都要氣瘋了。

因為這不是洗白,而是謊言。

事實的真相,就是三絕老人見雄霸心性歹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不傳三分歸元氣,結果被雄霸下毒暗算,根本沒有私生偏心,調換酒碗。

但群眾的眼睛,不全是雪亮的,相比起一個簡單的惡人弑師,他們更愛聽這種有反轉的愛恨情仇,此刻指指點點,就連捕神聽了,都覺得雄霸無辜,下手更重了幾分,要阻止雄武一錯再錯。

“雄武輸在情商上,跟雄霸的奸猾完全無法相比!”

絕世好胡內,雲雀和紅後同樣看著這一戰,發出感慨。

難怪雄霸後來能開創下會的偌大事業,雄武隻能一輩子在皇城當個看門的雄大爺,兩饒差距確實是全方位的。

一場十死無生的局麵,硬生生被雄武的衝動和雄霸的狡詐逆轉。

當然,雄霸爭取到的,也僅僅是片刻的喘息,一旦雄武和捕神分出勝負,他還是會完蛋。

可就在這時,氣昏了頭的雄武一拳霜雪紛飛,打得捕神筋骨斷折,飛跌開去,暴吼著撲向雄霸:“子不言,父之過,你這個畜生還敢非議師父,我要你死!”

“得,一件原本占理的事情,被帶進坑裏去了,雄武怕是要撲街,還得心地善良的無名出手相救!”

此言一出,雲雀捏了捏腿,準備交鋒。

果不其然,雄武話音剛落,一位麵容醜陋,粗獷壯碩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雄霸麵前,冷冷地環視四方:“子不言,父之過?我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今我要保他,誰敢反對?”

……

(後麵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