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你在嗎?”
“不在。”
“那我進去了啊,放心吧,很快的!”
“你無論什麼話,我都覺得在開黃腔……”
當呂布舔著臉,走入了飛兒所在的五色鼓內,這紅衣女子,依舊在一針一線縫製著手絹。
臨時抱佛腳,哪怕沒大用,也能抱一身腳氣,讓心裏踏實些。
萬一就是這的腳氣,成為壓倒道的最後一股氣息呢?
所以對於呂布的來訪,飛兒十分失望。
就算確定了威脅來自於道,指南車的作用削減,也該時刻準備,現在來找她,算是什麼意思?
呂布心裏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或許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好洗刷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好不留遺憾。
飛兒不理,呂布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繡花。
終於,飛兒受不了了,抬頭冷冷地瞪著呂布,手中的針線活不停:“,什麼事?”
呂布腦子本來就有些糊塗,此刻一見飛兒抬頭,鬼使神差地道:“這次我們成功後,回主神殿結婚好不好?”
噗哧!
飛兒一針刺歪,直接紮在手裏麵,鮮血頓時飛濺出來。
她疼得齜著牙,氣得臉都歪了:“你神經病啊,立旗不,還調戲我?”
呂布出口,也有些驚訝,但旋即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我不是胡,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在娛樂區,沒有帶夠輪回點,正好碰到你,有十二年了吧……”
飛兒倒是想起來了,沒好氣地道:“你這白癡還敢?自己喝醉了酒,跑到娛樂區大吼,我要打十個,結果人家給你安排了十個,你又沒錢付款,還想著霸王嫖雞,這麼丟臉的事情你是怎麼記到現在的?”
呂布抓了抓腦袋,傻笑道:“那不是有你嗎?”
飛兒歎了口氣,把手指頭放在嘴裏嗅了嗅,語出芬芳:“行啦,滾吧!”
呂布察覺到語氣的變化,喜孜孜地坐下來,看著她繡花,突然又問道:“你喜歡墨宇嗎?”
飛兒隨口答道:“他腿太長。”
“靈源呢?”
“他太像孫紅雷。”
“隊長?”
“嗬嗬!”
“這嗬嗬是什麼意思?我覺得有必要向隊長彙報……”
“你敢!”
“那看來隻能是我了,怪不得我要契約龍葵時,你那麼惱火!”
兩人笑鬧了一番,呂布看著她繡的手絹,突然道:“你拿這山河圖威脅到道,如果失敗,當場身死,如果成功,也可能會成為世界憎惡者……你知道嗎?”
飛兒繡花的手微微一停,語氣低沉下去:“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呢,難道不做?”
呂布突然伸手將她的肩膀抱住,嘴動了動:“要不我們……”
“別了!”
然而飛兒先一步喝止,輕輕掙脫了肩膀上的手,恢複之前的淡然冷漠:“你該走了。”
呂布臉色蒼白,起身默默離開。
隻是兩人沒有發現,就在肢體接觸的一霎那,一抹無色氣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呂布的體內鑽出,進入了飛兒體內。
邪劍仙之力。
兩人都是六星級強者,雖然肯定打不過邪劍仙,但差距並沒有太大。
有形體的邪劍仙,是絕對沒有這種手段的,偏偏現在這股無形的邪力,在勾動了呂布的心緒後,借著這個巧妙的時機,轉移進了飛兒體內。
而呂布離開後,飛兒繼續繡手絹,卻越來越心神不寧。
這塊手絹被稱為山河圖,和低配版本的九龍神火罩一樣,是山河社稷圖的超低配版仿製品。
現階段的山河圖,不是真正把酆都收進去,而是在酆都外蒙上一層膜,一旦需要,就能將膜往裏麵收縮,通過空間規則的扭曲,來毀滅其中的城池。
原理其實和風雲世界的傾城之戀差不多,都是開出空間裂縫,毀去城市,而不是真的一刀將一座城池削沒嘍。
即便如此,別看飛兒一人繡花,實際上之前整座熵皇城內的三分之一能源,都在源源不斷灌輸給她,才能完成這件法寶的布局。
現在更是猛增到五成,將指南車的能量都給調集過來,為的就是盡可能將陽世的酆都全部籠罩,要挾道。
至於其他五成,則大部分在道妖那裏,全力煉化土靈珠,少部分留作挪移駐地之用。
反正已經暴露,駐地也就不怕移動,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能有條退路,雖然希望也不大。
既然有能量連接,邪劍仙之力在滲透飛兒體內後,流轉一圈,就想往駐地核心內滲透。
“在嗎?”
不料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在!”
麵對這個聲音,飛兒倒是不敢怠慢,回了一聲,看向來客。
靈源捧著翡翠西瓜,一勺一勺吃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飛兒看著他吃西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靈源的這個西瓜別看晶瑩剔透,實際上是一件死亡之器,裏麵的瓜瓤是由死者的血肉和腦髓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