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老國王依舊龍精虎猛,也要扛著十幾桶尋真丹離去了。
“下無不散之筵席,走吧!”
分別是不舍的,眼見地湧趴在紫金爐上,哭得跟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樣,黃尚把她扯了下來,毫不留戀地離開。
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不走等著發生意外嗎?
他們不知道,前腳離開寶林寺,後腳烏雞國外,一位遊方僧人路過,突然眉頭輕揚,朝著城內而來。
這位僧人衣破鞋無,光頭赤腳,眼睛卻極為明亮,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瀟灑不羈,完全不似佛門的氣質。
國王嗝屁,寺院前的車馬少了許多,不過剛到寶林寺門口,迎客的僧人就提前攔下他,連連驅趕:“去!去!我們這裏不便留遠來僧!”
年輕僧人也不怒,合掌道:“下庵觀寺院,都是我方上饒館驛,見山門就有三升米分,你不留我,卻是何情?”
迎客僧皺眉:“你這遊方的和尚,好生油嘴油舌!”
年輕僧人也不惱:“何為油嘴油舌?”
迎客僧眼珠一轉:“幾年前有一行腳僧,也來到我山門,是主持見他寒薄,款待了齋飯,又將故衣予他,不料此僧貪圖自在衣食,一直賴在寺外,最終才被我等轟走,他之口舌,就如你這般!”
此言一出,其他僧人一起露出笑容。
這是擺明著譏諷來者是叫花。
年輕僧人聞言,卻認真地解釋道:“叫花叫花,那個‘花’字就源自‘化’,出自僧人化緣,後來才泛指乞丐,僧人乞丐,本是一家!”
眾僧愣住,那迎客僧惱羞成怒,剛要喝罵,院內傳來主持悲贍聲音:“智杖,讓他進來!”
“是!”
迎客僧憤憤地盯了他一眼,這才讓了開來。
年輕僧人合掌笑笑,走了進去,在最前的兩尊金剛麵前停了停,見過主持後,又在後院繞了一圈,低聲道:“有趣!有趣!那老鼠竟是回來了!”
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後,他對這金碧輝煌的殿宇和美味撲鼻的齋飯毫不留戀,直接離開,出了烏雞國,向著霧雨山的方向而去。
……
卻黃尚和地湧回到了霧雨山,立刻將一群弟弟妹妹也給招了過來。
覆海、三大力和雞鴨魚肉們浩浩蕩蕩抵達,帶著數萬訓練有素的妖。
再不遵守紀律的妖,隻要棍子管夠,也能訓練出個樣子來。
這般厲兵秣馬,不是為了別的,就為了繼續擴張。
將九尾山到霧雨山一塊連起來,是一個細長條狀,正好位於烏雞國一側的深山鄭
如果他們不想攻陷烏雞國,那麼下一步就是東邊的五絕嶺了。
這個地方,盤踞著一頭五百年道行的真正大妖,之前地湧根本不敢招惹,接下來卻可以碰上一碰。
倒不是沒事找事,而是這類大妖所占據的地盤,材地寶的等階又不是現在可比。
占據下更好地盤,獲得更多的寶材,煉製更高級的丹藥,服用後提升道行,再去打下更大的地盤。
良性循環。
當然,先加強一下班底——
大哥,混,五十年道行,神通牛逼;
二妹,地湧,三百年道行,神通眼通;
三弟,覆海,一百五十年道行,神通翻江;
四弟,虎力,兩百年道行,神通五雷法;
五弟,羊力,一百四十九年道行,神通呼風;
六弟,鹿力,一百四十八年道行,神通藏形;
七弟,美雞,一百年道行,神通唱跳;
……
道行是實力參照的重要依據,但還要看種族賦,比如覆海之前還是菜雞,但當道行增進到百年後,以前能夠暴打他的虎力已經甘拜下風。
不過這次的對手,也不是易於之輩。
“五絕嶺之主是一條蜈蚣精,腹下有百眼,號稱百眼妖王,神通淩厲!”
“麾下有十五統領,每個統領兩千妖軍,訓練有素!”
聽霖湧的介紹,所有大妖都麵色凝重。
哪怕己方發展再快,單看硬實力,也比不得這種數百年積蓄的老妖怪。
此戰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有心算無心。
當然,就算能在戰術層麵發揮到最好,也必定是一場昏地暗的硬戰。
黃尚雷厲風行,立刻率軍直指五絕嶺,不出一夜,就到了兩處領地的邊緣。
遙遙望去,地間降下了一層薄霧,正是五絕嶺特有的五絕煞。
來也有意思,霧雨山以霧為名,卻沒有這等籠罩一山的大霧,而五絕山原本稟地之氣,靈機旺盛,寶藏興焉,後來遭了災劫,元氣變得粗浮,地貌才古怪起來,有了這大霧彌漫,人畜禁絕,隻有妖族才能生存,算得上一方禁地。
既是禁地,那百眼妖王也威名赫赫,周圍不敢犯,長此以往,也鬆懈了警惕,大軍至此,都未見過一個放哨的旋風。
眾妖不禁心喜,就連黃尚嘴角都揚了揚。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股因果波動。
黃尚妖力一轉,六耳聳動,就聽地湧雙目射出金光,落在自家陣中:
“大膽僧人,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妖!”
……
(後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