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某個特殊的日子裏,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姿勢千萬條,避孕第一條,動作不規範,親人多一半。
當白龍跟著金蟬子後,卻發現了另外一番道理:
姿勢千萬條,挨打第一條,動作再規範,親人兩行淚。
他覺得自己要見不到父王母後了。
那個窮和尚,是魔鬼。
老是讓他變成原形,然後化出無數龍影,飛來飛去,配合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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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那造型羞恥極了。
白龍提出抗議,明明佛門也有龍,為什麼要用他?
抗議無效,操練得更狠。
金蟬子研究的方麵很多變,比如龍虛實如何變化,如何最有效的引動地元氣,飛出去時怎麼最帥氣,飛出去時怎麼最帥氣,飛出去時怎麼最帥氣……
如此一來,白龍的工作負擔,就很重了。
好在這個時候,之前抽自己一棒子的那個妖族,伸出了援手。
如一道光,刺破昏暗的世界,灑落下來。
白龍想哭。
但又怕哭。
最後累極了,盤在樹下就睡,呼嚕呼嚕呼嚕。
黃尚和金蟬子卻不累,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齊齊看著上的明月,覺得今晚的月色是那麼美。
一個有瀝爐三件套,一個有了熊孩子凹造型,當浮一大白。
黃尚靠在樹幹上,取出一個隨手摘的葫蘆,痛飲了一口從烏雞國順來的美酒:“可惜你是和尚,清規戒律,對了,你出身時,就在靈山嗎?”
金蟬子微微點頭:“我有靈智時,就在菩提樹上……”
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成佛,菩提樹因此成了佛教的聖樹,而金蟬子則是樹上的一隻金蟬所化,拜入如來門下,為二弟子。
正如孔子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一樣,如來佛祖麾下弟子眾多,也有十大主要門徒。
西遊世界裏麵,除金蟬子外,也有兩位出場,是伽葉和阿難。
伽葉是摩訶迦葉,是如來的大弟子,阿難是阿難陀,是如來的七弟子,這兩位就是向唐僧師徒索取“人事”,未果後就給了無字真經的,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一個道理,經不可輕傳。
這其中可以解讀出不少道理,如來也認可了其中的玄機,同樣也向普世大眾證明,我們佛教絕對不是雙標。
你看,對於普通百姓,我們要收錢,對於唐三藏這位超級虔誠的佛子,我們還是收錢。
這樣始終如一的標準,難道不值得愛嗎?
愛了愛了。
不過從交談中,黃尚發現,金蟬子對於世俗佛門的情況,是有些不滿的。
正如那時地湧所言,世間許多寺院,都是借焚修名色,募化錢糧,以旺山門,並無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實在不堪。
金蟬子行走四方,起初極為氣憤,連連與那些凡世僧人辯論,壓得那些僧人抬不起頭來,但並沒有什麼效果。
論法失敗,僧人們並沒有使之痛改前非,隻是避而不見,掩耳盜鈴罷了。
漸漸的,金蟬子也變得平靜灑脫,開始尋找背後的答案。
佛門所管理的西牛賀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真正的淨土佛光,除了靈山之外,又能否普照世間?
黃尚很清楚,照不了。
有暗才有光,有黑才有白。
如果人人都生活在極樂世界,那麼極樂世界也就不再極樂。
正因為下蒼生在受苦受難,才有佛法傳播和虔誠信仰的必要。
不過無論是對弟子還是對朋友,黃尚都不喜歡大道理。
很多事情,不在局中,永遠不會有那種感受。
別人所謂勸慰,也隻是站著話不腰疼而已。
佛教之事亦然。
所以他隻是聆聽著。
金蟬子完後,對他笑了笑,閉目睡覺。
樹上騎個猴,樹下盤條龍,樹前坐著個和尚,夢付千秋,星垂平野。
……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白龍被搖醒,隻覺得渾身酸疼,從來沒有睡過這麼硬的床,身上的味道也難聞極了,就像是被幾十個金剛輪流壓了,哎呦哎呦著支起龍頭。
朦朦朧朧之間,就見遠處有兩個身影,正蹲在湖邊刷牙,然後吃了空氣早飯後,向著這裏而來:“白龍,準備飛去火焰嶺!”
“飛去……你們要做什?”
白龍睡意頓時醒了,嘴裏在問,身子在跑,卻被金蟬子探手一拿,看著他笑。
片刻後,一條白龍飛上去,龍頭上正坐著金蟬子和黃桑
“穩些穩些!”
“胡須做擺飾得麼,遮住罡風啊!”
白龍提前上崗,在調教下,淚眼汪汪地成為了飛龍坐騎。
就這般,黃尚和金蟬子騎著十個月的龍寶寶,向著火焰嶺飛去。
可就比來時快多了,一日不到,就到了火焰嶺的邊界。
距離還有數百裏,便感到熱氣蒸人,再往裏去,更是酷熱難當。
然後就見空都被印得一片橘紅,隱隱有火柱衝而起。
“元氣粒子幾乎隻剩下火係了,一片絕地麼?”
黃尚目光一凝。
這座火焰嶺的範圍,遠遠比不上火焰山綿延八萬裏,但它有一個突出點,那就是威力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