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你終於叫對我的名字了,請繼續保持!我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情,放心吧,我還是我,該改變的,是艾澤拉斯的敵人!”
黃尚揭開兜帽,微微側頭,露出半張邪魅狷狂的臉,丟了一句話後,頭也不回地投入黑暗之門中。
“二傻子!!!”
烏瑟爾大急,撲了過去,其餘人也想要一並追上,卻被黑暗沸騰者的力量逼開。
唯有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孤獨的身影,消失不見。
魔王……
不!
是英雄遠征!
……
德拉諾。
獸人的故鄉。
“當我們的戰嚎聲在耳邊響起,當整個大地在腳下顫栗,敵人就會知道‘戰歌’兩字的含義。”
“我們是戰歌氏族,我們戰無不勝,現在開始,嚎!”
“┗|`O′|┛嗷~~”
“大聲點,聽不見!我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O′|┛嗷!!!!”
“很好!”
黑暗之門的另一端,是塔納安叢林,戰歌氏族的一支部隊,正在這裏的哨崗訓練。
根據地獄咆哮的命令,近來戰事吃緊,急需兵力,新兵蛋子們在受訓完畢後,將直接開赴另一個世界,進行偉大的征服。
不過在熱火朝天的軍訓中,也有異類。
一個獸人就中暑了,坐在邊上,看著天邊。
天空是紅色的,太陽也如燃燒的火球,顏色別無二致。
整塊大陸如同浸血一般,被紅色吞沒。
中暑獸人不喜歡這樣的顏色。
他還記得,以前那湛藍的天空和暖洋洋的太陽,以及滿山遍野的綠地和山穀。
綠地可以帶來豐盛的食物,現在食物越來越少了,幸虧許多部落的勇士都去往另一個世界,人口壓力大大減少,否則他們恐怕要陷入饑荒之中。
最重要的,還是生命之源,水。
他曾在那又深又清涼的湖中遊泳、尿尿,自由自在,絲毫不知道在後來的日子中,水會變得如此珍貴。
如今,獸人們已經把尚未被邪能汙染的水視如珍寶,密封於桶中,以備應急之用。
中暑獸人把思緒拉回到現在,站了起來,隨意地朝麵前的土地踢了一腳。
紅色的塵土揚起,讓他感到雙唇幹燥,他拿起自己的水袋,小小地抿了一口。
這就是從那條河水裏儲存的水,他一邊喝著,一邊心中歎息。
悔不該在河裏尿尿哦!
“喂,那邊那個,過來訓練!”
正在這時,軍訓的教官囔囔起來。
“我沒有精神,你看,我的皮膚,都褪色了!”
中暑獸人展示了自己的綠色皮膚。
那邊教官罵罵咧咧,唯有繼續訓練。
中暑獸人呸了一聲,搓了搓身上的綠泥,踢著腳。
說實話,他討厭這種顏色。
以前的棕色,多麼的健康,色號還很多,現在的綠色,則是清一色的綠。
“真不該跟著地獄咆哮,喝下了惡魔之血。”
“現在,戰爭已經無法避免了!”
他抬頭看著前方高聳的拱門。
黑暗之門,一座奇異的可以將人,從一個世界傳送到另外一個世界的門。
盡管他沒有親身體驗過傳送,但他親眼見證過部落戰士,穿過那道門,為了榮耀與人類和他們的同盟作戰。
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近來新的念頭卻在腦海中生根。
侵略,並不是榮耀。
就在這時,他看到,那黑暗之門似乎發生了異樣。
光幕變得透明,裏麵蕩漾出一幕幕畫麵。
“那是什麼?”
中暑獸人下意識地看過去,突然後退了幾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在那道光幕之後,確實有一場殘暴的屠殺。
剛剛進入的一批戰歌氏族獸人,被一柄巨劍摧枯拉朽地殺死。
包括酋長的兒子,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緊接著那劍……
向著他所在的這一端,刺了過來?
“跑啊!!!”
中暑獸人感到不可置信,但獸人戰鬥的本能告訴他,前所未有的威脅正在湧來,他大吼一聲,以完全不符合中暑症狀的速度,率先朝背離哨崗的方向狂奔。
不遠處的軍訓標兵們,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然後就跟傻子一樣,被山峰似的劍鋒碾成碎片。
轟隆!
整座哨崗崩塌下去,中暑獸人往前一撲,一個緊急避險的姿態,啃了一嘴泥,保住了性命。
實際上,他能保住性命,完全是距離夠遠,而那黑暗沸騰者的劍鋒,在跨越了兩個世界後,也終於力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中暑獸人駭然地看著這仿佛神跡般的景象,卻見一道身影從漩渦中漫步而出,立於劍鋒之上,看向德拉諾。
“這裏就是獸人的家鄉了。”
“嗯,現在還沒有發生大爆炸,還不是外域,雖然已經被邪能腐蝕得差不多了……”
傳送漩渦的光芒在黃尚身後散去,他看向這片已經被燃燒軍團的邪能嚴重汙染的世界,竟然感到一絲如魚得水的感覺。
顯然,那是體內邪能的作祟。
這股力量確實可怕,無時無刻不想影響使用者的心智,往混亂的領域引導。
好在聖光、奧術和自然的力量壓服著它,死靈和虛空也不理睬,邪能蹦躂了一陣,總算消停下來。
黃尚有駕馭一切能量的底氣,毫不客氣地吸納著周遭遊離的邪能粒子,然後一揮手,將中暑獸人攝拿了起來。
“我從你的心中,感受到了對和平的渴望!”
他用牧師的心靈視界,看了看這個獸人的思想感情後,頷首道:“你是一位很特殊的獸人!”
中暑獸人卻誤以為這位想要奴仆,分離梗起脖子,昂起頭大聲地道:“獸人永不為奴!”
“我知道,我知道,要條件的嘛……”
黃尚看著這個食物匱乏的貧瘠世界,手中出現一袋紫薯:“我帶來了生命和希望,擁抱未來,還是走向毀滅,我會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