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來你知道?那你還抓著我不放?不過因為朗允浪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譚嫻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升起了一股很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又讓人無法忽略,想想又忍不住滿心愉悅起來。
朗允浪的話說得夠明白了吧?並不是因為自己連累了莫非煙,朗允浪才遷怒於自己,從而將自己留在身邊加以報複和折磨的。實際上是因為自己本身對了他的味,所以他才對自己如此“另眼相看”的,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再反過來想一想,就因為我對了你的味,所以你就可以罔顧我的痛苦對我橫加折磨嗎?要是這麼說起來,對你的味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反而是我的錯了?是以想到這裏,譚嫻又壓住滿心的喜悅,故意冷笑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之所以跟我來來去去地糾纏不清,是因為我對了你的味?那你有沒有問過我,你是不是對我的味,我是不是願意跟你糾纏不清呢?”
對嘛!這種事兩情相悅才叫“千裏姻緣一線牽”,才算得上“一見鍾情”,如果隻是單方麵的逼迫,那就叫“恃強淩弱”、“強搶民女”了。
“我不用問,”朗允浪倒真是夠自信,也真舍得標榜自己,“我知道你對我也一樣,我也很對你的味。”
“為什麼?”這麼一來,譚嫻反倒不解了,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個自大慣了的男人,“我有這樣跟你說過嗎?還是我曾經給過你這樣的暗示?”
“都沒有。”朗允浪輕笑,放開胳膊移動腳步走了過來,坐在了譚嫻的麵前,然後抬起手指了指她那雙燦亮如星的眼眸,“但是我知道,你看我的眼神跟看其他男人不同,所以我知道,你對我其實很感興趣,隻不過你從來不肯說。因為你不如我誠實,我想要你我會直說,但是你想要我卻隻在眼神中表現出來,嘴裏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的。不過沒關係,我看得懂你的眼神就行了。”
朗允浪的話說得很直白,直白到令譚嫻不由自主地臉紅,當然,她之所以臉紅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直白,更因為朗允浪精準無比地說中了她的心事。因為朗允浪的突然靠近,譚嫻隻覺得一股陽光般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本就足夠讓她心猿意馬了,更何況朗允浪目光灼灼,神情曖昧,更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麵紅耳赤,臊得不知所措。
“我當然知道。”麵對譚嫻的退縮,朗允浪倒沒有繼續緊逼,因為他知道,不能把譚嫻逼得太緊,否則隻會讓她逃得更快更遠,因此他壓抑著自己想要將譚嫻撲倒一親芳澤的衝動,口中微笑著說著,“我給你舉個例子好了。別人我或許不知道,但是詹少柏還有非絕,你看他們的時候,跟看我的時候,那眼神就是不一樣的,很明顯。”
如此一來,譚嫻自然更加奇怪,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表達著疑惑的意思:“有什麼不一樣?說具體些,聽你這麼一說,連我自己都很好奇了。”
“這個吧……”譚嫻既然如此“虛心求教”,朗允浪自然很樂意做一回老師,親自指點指點人家,可是張了張口之後吧,他卻突然發現這事兒原來並不是那麼好解釋的,因此吭哧吭哧半天之後,他來了一句讓譚嫻很想扁他一頓的話,“可意會不可言傳,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你耍賴也沒用。”
呃……我耍賴?現在是你在耍賴好不好?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不一樣,末了給我一句“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整個星空神話集團都找不到任何事情做是不是?跑到我房間跟我磨牙說廢話?
譚嫻氣得滿臉的五官都擠到一起去了,連聲冷笑著擠出了幾句話:“你這個……胡攪蠻纏的……”
“如果一定要我解釋,也不是不可以,”朗允浪突然很色很色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繼續靠近了些,將譚嫻整個人都逼到了床頭的位置,再也無路可退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然後將嘴唇貼到了譚嫻的耳朵上,輕聲地說了下去,“我為什麼知道我也很對你的味呢?因為那天晚上我要你的時候,你嘴裏說得雖然凶,但是卻很渴望我,你說,這還不能說明……”
“朗允浪!你閉嘴!”一個不留神之下,居然讓朗允浪說出了這樣幾句話,譚嫻又羞又怒,就著這個姿勢一把抓住了朗允浪的衣領,眼裏泛著“凶狠”的光芒,嘴裏咬牙切齒地威脅著,“我告訴你,你少自我感覺良好!我……我才沒有渴望你,我才沒有抱著你,我才沒有對你的味……不是,你才沒有對我的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