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從這輛型桑塔納轎車內擴散,下一刻,葉誠那張細白如玉的腦門上,頓時多了一個血色窟窿。
刀疤男一怔,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情況下殺了葉誠。
隻是,下一刻,葉誠嘴角微彎,一把手術刀更是飛快的插入刀疤男的左手手腕,緊接著,在刀疤男那萬分驚恐的眼神之下,一條細長如絲的血痕,頓時掠過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刀子……我……我是眼花了嗎?老大把那個男人的腦門都射穿了,怎……怎麼可能……”
“這……這怎麼可能?”
“鬼……鬼……鬼啊……”
車外眾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車內的葉誠,全然不敢置信的往後褪去,見葉誠根本就沒有準備下車,十幾人轉身拔腿就跑。
葉誠嘴間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這一轉身,隻見楚嫣此時,正一臉蒼白的躺在了後車位之上。
葉誠看了一眼刀疤男的屍體,隨即打了個電話給葉書國。
“你個毛孩,在你眼裏,會幾下功夫的人,就是高手了?”葉誠冷漠的對著話筒對麵問道。
“老爺,他們……沒事吧?”葉書國擔心的問道。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問葉誠的情況,而是直接開口問那些綁匪的情況,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葉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可以對他在乎的人暖如春風,也可以對仇視他的人睚眥必報,所以,從葉誠要插手張家的事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些綁匪的下場。
“為首的死了,秀清的外孫女在我身邊,隻是情況不太樂觀,先性心髒病加上哮喘,我已經給她用了三針,暫時應該不會有問題,帶幾個醫生來,醒了之後,讓她去見老太太最後一麵。”
在他走過的這一條曆史長河中,或許扁鵲,李時珍這樣的醫科聖手是現代醫學者望塵莫及的,但他們卻真真實實的存在於葉誠的過去,他和李時珍打過賭,也和扁鵲吹過牛,還有那個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會研究病症的兔崽子。
他叫什麼來著?
恩……記起來了,好像是叫華佗吧?
“老爺,我剛從醫院裏出來,老太太這邊一切都很穩定,隻是,她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
“老太太,她死了之後,請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代為照顧她的外孫女,還讓我擬了一份合同將她名下所有產業全部贈與您,直到她外孫女成年,您可以適當的給一些。”話筒那邊,葉書國凝重的道。
葉誠無奈的搖了搖頭,秀清嫂這一盤棋,下的可真好。
“就按老太太的做吧,幫我在百川市做個身份,葉北城已死,現在,我叫葉誠,是他的兒子。”完這句話,葉誠側身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楚嫣,伸手就將插在她頭頂上的銀針取下,轉身就離開了這所謂的“案發現場”。
葉誠離開之後,百川市各大醫院的主治醫生都和刑警都趕到了現場,而在現場,他們隻找到了正呈昏迷狀態中的楚嫣,其餘的綁匪,他們愣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老爺,以您的醫術,就沒有辦法救救張秀清嗎?”葉書國站在一旁的高樓內,俯視著那些醫生以及刑警的一舉一動,畢恭畢敬的對著身後的葉誠道。
葉誠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指之間的紅色瑪瑙戒,低聲道:“生死無常,人總有油盡燈枯的時候,以我的醫術,還沒有辦法讓人起死回生。”